可是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只?有他自己知道。

在窃听器的那一头，墙上和桌上布满了她的照片, □□记录的声音里?充斥着她的声音。

他以监视者的身份参与了她的生活，整整一年时间。

他说：“这个，送给她。”

他说：“叫她滚回来。”

他说：“她又要嫌弃钱不够了。”

他说：“肯定是她。”

3/

当然，抢项链这件事?是在一年前了，沈越冬几乎要忘了这件事?，也快忘了他那时戴着的项链是什么?样的了。

但是事?发已经过去很久后，她和艾诺已经对彼此摊牌了，此时艾诺忽然又寻到了这个事?头，叫她过去。

他指着自己的颈项：“当时你的力道很大，我这里?受伤了。”

沈越冬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啊？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年前的今天?。”艾诺说。

沈越冬：“……”

你行，你真行。

记仇记到这种地步。

“你要我怎么?做？”她郁闷地问。

艾诺沉思?了片刻：“你在这里?待到我想出?来办法?的时候，再走。”

沈越冬再次无语。

她绕到他身后，扒开?他的衬衫领子：“这里?？怎么?一点?痕迹都没?有呢？”

“都一年了。”他说。

她哼了一声：“你也知道都一年了啊，怎么?一年前的仇还在记着？”

艾诺微微笑：“只?要仇人是你，一百年前的仇我都能记得。”

4/

沈越冬总觉得艾诺大概是看准了天?气预报，她每次去他住所的那天?，都会下?雨。

这次她又被困在了那里?。

“雨大就别走了，容易留下?犯罪痕迹。”艾诺语调懒洋洋地提醒道。

艾诺已经恢复了警察身份，从那个四处流窜的联邦s级通缉犯、被抛弃的卧底，回到了他的正常生活。

他再也不需要担心出?行被发现，不需要遮遮掩掩，更不用坐在魔鬼的座位上看着别人死去。

他现在是自由的。

5/

艾诺拿过酒瓶和开?瓶器，“嚓”，轻巧撬开?瓶盖。

鲜红的酒汩汩流入酒杯。

洗过澡后，他的铁灰色头发有些湿漉漉的，水雾的润泽让他的眉眼?更加艳丽。

他是一个漂亮的人。

但是在他之前所处的情况中，漂亮只?会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他被人诋毁，被人暗算，被人觊觎。

他眼?下?淡淡的黑眼?圈给那份容颜增添了摆不脱的疲惫。

“你讨厌我吗？或者说，你讨厌过我吗？”他问。

她说：“以前一般般，现在不讨厌。”

“骗人。”他皱了皱眉。

6/

沈越冬觉得艾诺好像要去死。

不是生理意义?上的死。

他看起来什么?都不感?兴趣，靠着最后一口气维系着生命。

可她不知道那最后的一口气到底是什么?，她又该怎么?帮他。

在外面下?大雨的晚上，她留了下?来。

雨水在屋外乱流着，从玻璃窗上聚合坠落，噼噼啪啪。

可惜她不是很适应他家里?的装修，光是去洗了个澡，手上就扎了个木刺。

“艾诺，你有针吗？缝衣服的针，类似的都可以。”她着急忙慌地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