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一秒还在哭,艾语扬面孔湿漉漉,鼻头也染成红色,显得他好呆,隋时看艾语扬这副表情实在好笨,又太像在同他讨吻,只想抱着他再亲一遍,再操一轮,在床上哭一哭也好,流给快感也不会觉得眼泪被浪费掉。
并不着急要一个答案,于是隋时一面又掐着艾语扬下巴吻,好煽情用舌头去舔艾语扬的干燥嘴唇。比起交谈,隋时同艾语扬表达情感更喜欢用吻,完全的行动派,哪怕是连答案也没有等来,心里已经预设好了艾语扬的肯定回答,提前行使权力,吻得极重,舌头蛮横地勾艾语扬的舌,扫荡他敏感万分的上颚。
艾语扬还不合时宜地愣在那两句非隋时性表白里,反反复复想什么“我喜欢你”“谈恋爱”,又被隋时不容置疑的亲吻打搅思绪,弄得自己换气都差点忘记,肺里的空气好像都被隋时趁人之危地骗走。
受不了再推隋时,隋时第一次这么轻易就放过他,松开他的嘴巴。结果又被隋时的手掐着腰往他身边拖过去一段,撞上去,下体撞到隋时结实的小腹。小动物连危机感也消失,艾语扬表情还是茫然,好像机器人失去了指令,难以反应外界所有的事情,那样笨拙。
至于吗,就因为隋时一句喜欢?
所以艾语扬到底有多喜欢我?隋时想,俯下身子询问,“昨晚是这样说的吗?”嘴唇沾着亮晶晶的涎,不知道到底是谁的,显得难舍难分又不分你我。
艾语扬别开眼神,对上隋时的眼神太吃亏了,闷声道,“……不是。”
“哦,不是啊,”但显然隋时并不真心想问出实情,上一秒真诚过这一秒又本性毕露,“那是不是边操你边说的?”手干脆从内裤缝钻进去摸艾语扬不知道多少敏感的小肉阜,这副身子单纯接个吻就湿得不行,滑溜溜黏糊糊。
艾语扬像被惊醒的鸟一样身子狠狠一抖,想跑却被隋时按住,哪怕确实是那样也要违心地否认,“不是。”
“不是吗?”隋时反问,“那怎么觉得我只要操你,不觉得我是真的喜欢?”
艾语扬一瞬间又感到迷茫起来,难道不像吗?隋时之前的行为会给人想到那个,那一点表现出喜欢?心里在反驳,可是发音无果,现在只能做到说简单“哦”和否认,长句子在嘴里一句也难以组织。
隋时也没有想要继续等艾语扬的答案,他觉得结果太明显,只是艾语扬太要脸面,把自己暴露了干净还什么都不肯说,比隋时遇到过的所有人都嘴硬。
隋时兀自摸过床头柜上的指环,坚硬的,又很冰。昨天是怎么给艾语扬戴的?
隋时想不起来,但一个醉汉总归做不到比清醒的人更好。隋时抓过艾语扬的手,再一次把那个指环套进艾语扬的食指,这一次做得很流畅,并不需要对很久手指的位置,直接套到了底端。
就连位置隋时也不肯换,心里认定戴在这个指头最好看。戴完了又自顾自端详一番,亲亲卡在艾语扬指骨上的银器。
“我知道很适合,所以不要摘了吧。”
他说这句话像在说“你很合适我,所以和我在一起吧”,戒指是他的筹码,他的烙印,他的标记,又这样步步紧逼要艾语扬一个回答。
眼睛锁在艾语扬的脸上,又好像全然是认真的。
别看了啊,艾语扬想,妈的,做什么弊啊。
最后又懒得继续撒谎和自欺欺人,模棱两可道,“随你的便吧。”伸手去搂隋时的脖颈,送上自己嘴唇。
不知道“拒绝隋时”到底是不是个可行事件,艾语扬是从来没有一次可以做到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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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住的嘴唇又黏哒哒地纠葛,艾语扬算是勉强地答应了隋时的求爱。
“随你的便”,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