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吵了一场凶狠的架,犹如互相撕咬的野兽,伤人伤己。
薄荷和烟味混着烧进隋时的喉咙,占有欲疯长,像水草,缠住他的喉咙,扼住他的呼吸。
想抱他想吻他想舔他每一寸皮肤,不想他哭不想他生气不想他嘴里说别人的名字给别人看自己隐私的地方。
隋时想他很后悔,可他一直觉得一段关系里先开口的那一个总是低人一等,他无法忍受被他人支配,哪怕是面对艾语扬。
他要运筹帷幄,要游刃有余,从学不会认输,也不知道妥协,他在感情上太过愚钝,是蹒跚学步的小孩,彻头彻尾的混蛋,自私自利的讨厌鬼。他总也忍不住要把所有事都责怪到艾语扬身上,从来不知道反省错误,只会后悔,不愿认错,也不知道自己才是计划里最不稳定的因素。
所以现在只会沮丧。
捡起手机看到艾语扬回复他,“谁他妈稀罕。”
哦,艾语扬不稀罕。
隋时在心里把这句话默念一遍,又默念一遍,接着对着绿植自顾自低低哼了声,从鼻腔发出一个讥诮的气音,像是要找回一点颜面,仿佛他从没在乎过艾语扬是否会喜欢这个,假作的肆意和洒脱。
艾语扬又嘴硬,隋时想。
事实上,隋时觉得艾语扬没道理不喜欢虽然隋时并不能拿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观点,可今天上午艾语扬的表现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即便隋时今天做得那样糟糕,惹得艾语扬生了这么久的气,隋时却可以笃定艾语扬不会讨厌这个。
或许是隋时太自大也太自信,一面后悔一面又可以自说自话地认定一个人的心。也可能是因为艾语扬太擅长口是心非,但情感难以矫饰,举止又暴露太多。
夜风吹得隋时的面皮有些麻木,背稍稍躬起一些,看去变成略显懒散的驼背,肩膀缩起来,试图抖落一些入秋的凉意。
不稀罕这个那艾语扬又稀罕什么,隋时想,项链?项圈?他在心里略显恶意地挖苦,却又被自己这个想法逗得哼笑,肩膀耸动一下,烟头再烧下去一截,随意地嘴里吐出一口烟圈,烟雾散在空气,上浮再消失不见。
这点子不错,既然艾语扬不喜欢戒指,拿用项圈把他拴在身边也没什么不好,加之艾语扬还生了那样颀长又脆弱的脖子,带项圈很适合。隋时可以像栓一只不听话的小狗或者或者一匹被没教化的狼那样去绑住他,让他想跑也跑不掉,张着嘴挨亲,敞着屄挨操。
这些都不会像艾语扬说出来的话那样骗人,隋时想着,翘起嘴角回复艾语扬,“随你稀不稀罕。”
艾语扬仍旧坐在地上,背靠着墙面,看屏幕上的消息跳上来。
“下次穿裙子别穿平角内裤。”
“太扫兴了。”
哈,隋时又什么时候学得会平和?
这些话很像抽到脸上的巴掌和捅进胃里的钝刀,隋时善于的讽刺,能划出一阵迟滞的痛,血液往艾语扬脸面上涌。
可能这个世界上只有隋时会这样随心所欲地送出一枚戒圈,再出言讥讽。
艾语扬随手把手机搁置在飘窗,站起来往内浴走,脚步虚浮。
脱掉的裙子丢在脏衣篓,放好水坐进浴缸,后脑勺抵到浴缸的边缘,水蒸气烘进眼眶,炙烧锐痛。
艾语扬努力让自己在惬意的环境里不要这么紧绷,试图放松点,热气蒸烤毛孔,他的胃很难受,像是有一股气体涌动,叫他不上不下地痛苦这么久。
艾语扬不懂隋时为什么可以把自己割裂得那么泾渭分明,有时候的语气明明就像很喜欢,转眼又能像现在这样睚眦必报,很难猜叶很古怪。
艾语扬伸手去把女穴里隋时射进去的精水抠出来,穴眼插进两根手指,小肉户被亵玩得红肿胀大,很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