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其实没有什么实际效果,为的只是在万一有人在旁听的情况下,把尽可能多的责任转移到她身上,但她偏偏没有接下来这种“责任”,这就导致他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衔接下去了。

沉默片刻后,柳林帮季朝映搬走了身边的木制长条,他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木条的重量,发觉它入手其实很轻,木质松散,稍稍用力就能用指甲留下凹痕,“……我想了想。”

“你说的也有道理,朝朝,但……如果你真的要动手,在那之前,起码先让我和阿宁谈一谈,好吗?”

季朝映抬眼看了看他,柳林在动作的同时,下意识的将手中的木板离得更远一些,防止上面的污渍蹭在衣服上,这样的动作让他的体态显得有些佝偻,更重要的是,木板上的油污只是没有粘到他的胸口、肩膀处,却将衣袖染脏了,这让这幅场景显得有种微妙的滑稽。

“当然可以。”

她微微一笑:“到了最后,你们应该有很多话要说,我怎么会阻拦呢?”

无形之中,某种怪异的微妙感觉似乎散去了,柳林松了一口气,在几个来回后,他终于舍得按亮了手机,但在划开屏幕拨号未遂后,他才发现了手机左上角的小小的红色叉号。

信号被切断了。

柳林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起来。

第229章 我想我可能是病了。

柳林是知道阿宁手里其实有信号屏蔽仪的。

但她只有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才会用到它, 从无例外,甚至形成了某种强迫倾向,成为了某种任务开始时的固定仪式。

在最开始的时候, 阿宁其实是不习惯这些小设备的,直到某一次进行任务时,她没能发现躲在目标角色卧室床下的女人。

于是她前脚刚刚杀完人,后脚那女人就报了警, 导致当时还没走远的阿宁差一点就被逮捕, 在那之后,她就习惯了使用一些小物品,柳林有时和她一起出门,也注意到过这个习惯, 一旦她进行了这个“仪式”,就说明她要正式下手了。

这是个坏信号。

这个疯女人,当初就该直接把她做掉的。

柳林控制不住地生出厌烦:如果不是不想要那些女人看出不对, 他最开始就不会用必须长期服用才能生效的药物, 现在想想,直接用功效强力的药物伪造急病现象不也天衣无缝?就算有人怀疑, 难道能怀疑到他身上?

之前太谨慎,反而让她现在还有力气蹦跶, 以至于自己现如今陷入了这样的处境,柳林很难不为此而感到懊恼,而面前即将面对的事情,也更让他觉得尴尬。

“……她开了信号屏蔽器。”

柳林有点干巴巴地说, 这下子, 他伸手搬运杂物的动作踏实了不少,“我们去三楼试试吧, 那些没被封上的窗户说不定能撞开,进来之前我有看过,一二层的窗户被水泥封上了,外沿有一小部分的突出,我们可以沿着窗户跳下去。”

早有预料。

但季朝映并没有指责什么,她只是抿起嘴唇,露出一种忧虑似的神情,她说:“去试试也好。”

其实就现在的情况而言,砸烂窗户逃生并不能算是一个好的选项,如果砸破玻璃却拆不了外面的铁栅栏,只会让更多的氧气涌进来,让火势烧得更旺,当然,好处可能也会有火焰里灰蒙蒙黑沉沉的毒烟也会散出去,只要开的窗足够多,被毒烟呛死的几率就会变小许多。

但在不确定自己能否成功逃生的情况下,最佳选择其实是下到一楼等待,只要放火的人不想让自己也死在这里,那她们就必须打开大门离开这里,那么在一楼守株待兔,就是最好的选择。

但……

季朝映将四楼的两处楼道口都清理干净,在柳林没有发现的情况下扫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