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她带着一点笑意,在脑海中勾画着中年女人和野猪邻居的五官,试图从中找寻出相似的细节之处。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那位邻居叔叔,胆子不大,人也不太聪明,我想,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应该没有什么准备。”

“餐厅里的那些饭菜,颜色都黑了,味道也馊了,起码三五天都没有收拾过,那第一个人……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被他杀掉的。”

季朝映回想着那些数不清的空啤酒瓶,又回忆着自己将冰箱打开的时候,那布满冰霜的头颅上被砸出的破口以及那丝被其他气味掩盖的,独属于消毒水的刺鼻味道。

“餐桌上有喝完的空酒瓶,他杀人的那天,和那个人吃了饭,喝了酒。”

“那个人是为什么来的呢?我想想……看他的年纪,他的母亲,应该也是七八十岁的老人了吧。”

季朝映闭上眼,慢慢地在脑海中勾勒出事情的全貌。

死在那位邻居手下的第一个人,是个中年男人。

他们很熟悉,甚至,可能还是老朋友,好兄弟。

在赶到邻居这里之前,那个男人刚刚从医院中出来,身上独属于医院的味道还没有散去。

他敲开了邻居的门,走进了邻居的屋子,邻居带着他坐到餐桌旁,又做了饭菜、摆出啤酒,热情地招待他。

在推杯换盏间,他们因为某个原因产生了争执,争执的理由,大概率与金钱相关联。

邻居的房门外写满了辱骂和诅咒的语句,显然并不像是有钱的样子,因此,那人并不是来借钱的。

而是来……要债的。

他们的关系应该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