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去找她了?”

“去找了,那个贱皮货,见到点空子就想往里面钻!”

雄哥越是回想,越是气怒,哪怕过了二十多年,回想起吴宇曾经用过的恶心手段,他还是反胃不已。

吴宇去找阿瑧的时候,是挑了雄哥去给耳朵换药的时候,他自以为这会儿正是好几回,偷偷摸摸钻去了女工宿舍,所幸雄哥和他一个宿舍,一见他人不在就觉得不对,立刻去找人,恰巧把被女工拦在宿舍入口处的吴宇抓了个正着。

雄哥还在为自己居然被阿瑧躲了窝火恼怒呢,就又见吴宇偷偷摸摸还在继续挥锄头挖他墙角,这下子怒火冲头,两人又扭打在了一起,像两只撕咬在一块的公狗一般,咬住彼此死不松口。

这一下,或许是怒火的加持,也或许是吴宇之前已经被打得畏缩了,雄哥大获全胜他把人打得断了一条腿,直接进了医院!

到这里为止,两人的新仇旧恨已经纠结成一团再解不开了,听着雄哥又咬牙切齿地说了两人的两三回交锋,冷不丁道:“怎么不听你说阿瑧了,她没再上工吗?”

雄哥正在兴头上,猛地被打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皱着眉头回忆道:“……应该是放假了吧,那事儿闹得太大了……”

哎呀。

口口声声怀念人家,却连人家当时到底去哪儿了都不知道,反倒是把和仇人的次次针锋相对记得清楚,男人的怀念可真是轻贱。

季朝映问他:“你们闹的这么大,居然还一直在厂子里做工吗?”

雄哥搓了搓烟,把烟搓烂了,露出棕黄色的烟丝来,“那年头有合同呢,签了十年还是多少,哪方违约哪方就得赔钱,他们哪舍得那个钱。”

“这样啊。”

季朝映用眼角余光看了眼已经自己缩起来,在角落里缓着痛的孙子,道:“你继续说。”

情绪被打断,雄哥又酝酿了一下,才再接上瘾头,他也说出感觉来了,此时回顾当年,实在是感慨万千。

“要不是那小子手段太阴,老子也不至于闹出来人命……”

几番争执之后,雄哥和吴宇已经结了死仇,领导给他们把宿舍、工线都排开,也都挡不住两人心里冒火,互相给对方找事。

而雄哥因为体型更壮,两人发生冲突,都是他占上风,吴宇就开始用阴招。

他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居然笼络了一大批男工,集体对着雄哥搞起了霸凌,甭管雄哥是去洗个澡、刷个牙,还是纯粹上个厕所,都会给人有意无意撞两下肩膀子,又或者被阴阳怪气地说上两句。

实在恶心。

男人么,最会搞这套把戏。

他们因为基因缺陷而变得情绪化,暴躁易怒又格外冷血,上了年纪的老男人或许还会遮掩一二,二十出头的楞头青,却只会把恶意毫无遮掩地散发。

针对雄哥的排挤,恰恰好被他们拿捏在最恶心人的那个点,雄哥不像是初中高中的学生一样,被他们在水瓶里放药粉,在包子里藏针,更不会被男工套上麻袋带到监控拍不到的地方打成一团烂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