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哥自己又不是正经人,连身份证都不用,对方就算有些渠道,又哪里找得到他。
但如果这事儿和白夜沾边……那可就不一样了啊。
雄哥黝黑的脸都透出了几分青,他赔着笑,姿态放得很低,却半点也没有上前为季朝映解开绳子,冲她卖个实在的好的意思:“您看这事儿闹的,我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人物,哪能知道这些啊,您是……白夜里的大人物啊!”
季朝映没有承认,也没有摇头,只继续道:“找你的那个人,他身上的香水味,应该很浓吧?”
雄哥沉默:“……”
这丫头片子还真说对了。
毕竟那人是个随手就能甩出六万块的大老板,他还记得对方那一身在各种气味混杂的下三滥酒吧里都藏不住的浓烈木质香,本该清淡低调的香味,却因为份量过多而显得有些刺鼻,让雄哥有点说不出的反胃感。
季朝映接着开口:“知道他为什么喷这么浓的香水吗?”
她的笑意中,透出了某种微妙的恶意,叫周围沉默矗立的水泥建筑,都透出一股怪异的寒意。
雄哥汗毛竖起,无法做伪的恶寒让他背后渗出一层冷汗,对季朝映话语中隐隐暗示的内容,几乎是瞬间确信了三四成:“……不是因为讲究吗?”
“讲究?”
季朝映双手一抬,麻绳松垮垮地掉下来,然后在雄哥几乎算得上惊恐的目光中趴在椅背上笑得前仰后合:“真讲究怎么会把香水喷得那么浓!那家伙纯粹是人吃多了,身上的臭味藏不住,才用那么浓的香水味来盖一盖!”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看向雄哥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条狗:“他这段时间对我的意见很大嘛,居然花钱搞来你们两个来套我……可惜了两条蠢狗,被他当成了两盘菜,还在这里给他办事呢!”
脚腕上的麻绳随着话音同时落下,雄哥脸上已经冒出了冷汗,孙子也看得瞪大了眼睛,他亲眼看见雄哥把这女的的手脚牢牢绑死,绳结还是打的死结,对方到底是怎么从那里头逃出来的!
季朝映撬开另一边的车门下了车,雄哥脸上的神情反复变化,想了想对方在大剂量加强米药还能快速苏醒的体质,又想了想那中了米药还能将人一招放倒的身上,脸上的表情最终定格成了癞皮狗一般的讨好嘴脸。
他快步凑到季朝映身旁,一秒迟疑都没有,当场就给自己认了个祖宗:“姑奶奶姨姥姥,您说的对,咱就是个蠢货,啥也看不出来,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冒犯您了,该打!”
雄哥毫不犹豫地伸手在自己脸上抽了两个嘴巴子,正想继续靠近,季朝映手一抬,露出一只熟悉的喷雾瓶子,他顿时又退了回去:“哎呦,您喜欢这个呀,等到这事儿办完,咱立刻就去找个十来八瓶孝敬您!”
这不要脸的表现,看得孙子目瞪口呆,季朝映挑起眉看向他,面上笑意灿烂,灿烂得过了头,看得人心底直发毛:“乖孙子,还算是个聪明孩子。”
她摇了摇手中的米药,抬眼打量了一番四周的景象这里和她猜测的一般,是处烂尾楼建筑群,白色的水泥房子矗立四周,绿油油的野草从裂开的水泥缝隙里长出来,透着股阴森的凄凉。
季朝映回过头,道:“既然想当孙子,那就拿出点诚意来,说,他想让你们怎么对付我?”
第124章 快把它捡起来呀。
雄哥点头哈腰, 满脸都是谄谀神色,“哎呦我的亲姥姥,那您可就问对人啦, 那位老板可是花了一大笔钱,就为了让哥俩把您带到这呢,您看看,他把地方都特地找好了, 还说之后要亲自过来处置您, 肯定对您是早有预谋啊!”
他一边说,一边还在口袋中掏来掏去,道:“您等着,咱这儿还有他特地给的地址单子呢, 哎呦您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