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叭叭叭分析了一通,感觉还挺有道理,审问的民警顺口夸了一句她,“你这小丫头思维还挺缜密。”
负责刘晓洁这一组记录的民警是谢朗,老公安瞥了眼空空如也的记录本,提醒他,“写啊,就算是百姓的猜测,我们也得进行记录,万一对我们的破案有指导意义呢。”
老民警看向刘晓洁,“姑娘你放心,如果你的猜测有用,我们会给你发奖金。”
刘晓洁不是贪功的人,她解释道,“刚才我说的那些话,全是财务科姜菱分析的,要是发奖金,那得给她发,别发错了。”
听到是姜菱的分析,谢朗突然抬起头,“同志,请你再说一遍刚才的分析。”
刘晓洁挠头不解,这位警官为何突然重视她的分析。
他转头跟自己的带教老民警说:“师父,姜菱她是我高中同学,她可聪明了,我觉得她不会有错。”
谢朗师父气得把手边空烟盒往他身上扔,这臭小子,净整些幺蛾子。
刘晓洁懵懵还想再重复一遍,被谢朗师傅洪警官叫住了,“小同志,你刚才说的分析我都记住了,不用再重复。”
谢朗嘟嘟囔囔,“可我没记住。”
洪警官不管徒弟,继续问话,“厂里有多少人知道,厂里刚买了一批化工材料,就存放在仓库之中。”
这不是第一次问她这问题了,她回答道,“那可就多了,我们仓储科的工人都知道,采购科的干事和工人负责采购,厂里领导应当也知道。生产线上在用的这批化工材料存在质量问题,质检科的工人上报之后,厂领导便批准重新购买新的化工材料。厂领导知道,我们仓储科还有采购科的都知道,仓库来来往往人不少,究竟有多少人知道,我也记不清楚了。”
虽然这批化工材料购置到厂时间也才三天,听这位女同志话里的意思,厂里大半工人都知道仓库里堆放着一批新材料。
这就难办了,厂里的工人和工人家属都有嫌疑。
光是排查,就要用上很长时间。
即便如此,洪警官让徒弟将刘晓洁分析的知情人记录下来,稍后会进行走访调查。
同样被审问的仓储科工人,不止刘晓洁一人讲述了有可能的知情名单。
洪警官又根据刘晓洁刚才所说的分析问道,“既然你说有可能是跟日化厂有仇的工人或者子弟作案,关于人选,你有头绪吗?我对你们厂不了解,你应该很熟悉,你跟我们说说,哪个工人跟厂子有仇。”
刘晓洁干笑两声,“同志,究竟是谁,我也不清楚,而且都是厂里工人,我不好讲同事坏话。”
洪警官把保温杯重重拍在桌子上,“你知不知道,日化厂被盗窃一案影响很大,就连市里领导都十分关注。你以为替同事隐瞒,就是为了他好吗,殊不知你这是包庇,就连你也要坐牢!”
民警气质凛然,刘晓洁被他身上的气势震慑住了,带着两分讷讷说道,“可是我不知道呀,我要是知道一定会跟你们说的。要是细细说来,似乎大家跟厂里都有不愉快,我不喜欢厂里每天七点半上班,时间太早了,可我在员工宿舍里,我没有作案时间。”
洪警官嘴角抽搐,何止是没有作案时间,他不信有哪个人会因为厂里上班时间太早,而故意盗窃厂里财物。
刘晓洁伸出手指头细数:“我们科孙哥家女儿高中毕业以后没能进厂,他在科室里面骂了两天厂领导,但他心里更稀罕儿子,不可能为了闺女,冒险做这种事。我们科黄姐想要升职,一直没能成功........”
细细数来仓储科每个人跟厂里都有小龃龉,但刘晓洁又在分析之后,将大家作案的可能性给否掉。
“虽然我们对厂里,都有着各种各样的不满,但咱日化厂福利待遇好啊,每月工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