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那么毒辣,所以半晌午的在河湾湾边洗衣裳的妇人和夫郎还不少。

看见顾柳和夏天冬来还和他们打招呼:“柳哥儿,冬哥儿,你俩也来洗衣啊!”

“欸。”夏天冬应了几声,挑了河边一块没人的大石头,放下木盆,开始洗衣裳,一边听着旁边的几个婶子说话。

洗衣裳的时候没别的事儿干,大家就喜欢在一起闲磕牙聊天,聊的大多也都是田里的庄稼的事儿。

“他姚婶儿,你家今年地里庄稼收了多少?”

“嗐,不就跟往年差不多,我家那田今年肥上的不够足,一亩田打了三石还不到。”

“我家就不一样了,今年雨水足,日头也够,你猜我家一亩产了多少?”话落,不等旁人说,那妇人便高兴的竖起四根手指:“一亩田,打了将近四石米!我男人前几天去镇上卖粮,那可是足足卖了六两多的银子呢。”

地里收成好,人自然想显摆一下,其他几人也没落她的面子,纷纷出声应和道:“呦,那是不错哈,你家今年丰收了。”

夏天冬听了几耳朵然后便不感兴趣了,抬眸朝顾柳看去,见他仍是安安静静的,认真的洗衣裳,脸上没什么反应,忍不住撇了撇嘴。

也是,以前还没嫁人的时候顾柳就不跟人凑一堆说闲话,更别提现在嫁了个猎户,他家里又没有田,更是不用见天的关心这地里收成的事儿了。

只是想到顾柳嫁了人,难免又会想到两人至今没有圆上房的事儿,于是,夏天冬忍不住抬头看了眼,见周围几人离他们都有点远,应该是听不见他们说的话的,他又往顾柳那边凑了凑,压低声音道:“哎,昨天那书,你看了没啊?”

顾柳正在洗衣裳,闻言,手上力道一时没收住,差点没把云裴的衣裳给搓烂。

他烧着脸皮瞪了夏天冬一眼,这种羞耻的东西,竟然也敢再这样大白天人这样多的时候拿出来说。

夏天冬并没觉得有什么,反正旁人又听不见他在说什么,见顾柳不应,还用胳膊怼了怼他:“说话呀。”

顾柳没了办法,只好小声的应了他一句:“看了。”

“噢。”夏天冬点了点头,又问:“那你看完了没什么想法?”

顾柳一张脸红的都要滴血了,眼前忍不住又浮起图籍里那些堪称污秽的画,他是真想不明白为什么冬哥儿和村里那些泼辣点的妇人夫郎能把这些和自己个儿相公房里的事儿拿出来说。

见顾柳红着脸,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夏天冬忍不住“啧”了一声。

怎么还是这样羞羞臊臊的,这样可不行,当他知道顾柳和云裴成亲了两个多月都还没圆房时,心里就已经替顾柳着急起来。

他成亲比顾柳早两年,自小家里又穷,见过村里不少腌臜的事儿,男人偷偷在外头喝花酒的,在寡妇床上厮混的,这汉子,只有踏踏实实的睡在自己炕上,那心才是实实在在的向着屋里人的。

再说了,一般刚成婚的汉子那都是闹得很凶的,更别说云裴那样体格的,就算柳儿心性单纯,不懂,那云裴一个大男人也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