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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同传闻中的那般,真不愧是尚武的国度。如非今次亲眼所见,这里的庄重与托普卡普的淫奢华丽,简直完全无法联想到一起。
椭圆型的竞技场内外被划分了好几个区域,内外可以观战的场地,全都不是为平民开设的,它只是贵族和军官们的领域;正对主干道的人同,是王族的位置,遥遥地便可看到闲置的宽敞空位――那恐怕是为了将要莅临观战的瓦丽德所准备的。
作为今次检骑术比试的主角穆拉德,和他的胞弟巴业塞德亲王,现在还没有出现,我只看到先赶来的德米特里正在部署,煞有其事的模样,仿佛接下来的比试有如一场正式的阅兵。
虽然我明白苏丹和亲王素有嫌隙,可连一个小小的、兄弟间的比斗都搞得如此大张旗鼓,还真是浪费!真不明白为什么还有那么一大帮人跟着起哄?而且想起七日前,他俩还拿我作这次比斗输赢的筹码,心里更是不爽快。
不管是穆拉德赢了,还是巴业塞德胜了,对我而言都没有什么区别。
比赛开始前,长长的仪仗队迎来了这个国家的统治者,和位高权重的皇亲贵族莅临。紧接着,由神官主持祭奠真主阿拉的盛大仪式。
我望着诸人虔诚膜拜的模样,又偷眼看了看最上位的瓦丽德,和她身侧包括苏丹在内的三个儿子,有点不以为然。
即使是作为国家的表率,都还在做违背自己神祗的事情。
据我所知,伊斯兰教和基督教一样,都是禁止同性恋的,可是为了将重权揽于自己的执掌中,柯森瓦丽德摒弃了母性,甚至背叛了信奉的宗教,教唆苏丹亲近男子远离女性,仅仅为了防止日后他有了宠爱的妃子,会把母亲的命令置之一边。
而我,则是这一场闺房统治、母子战争中的牺牲品!很好笑,姑且抛开使臣的地位,单以男人的身份,我的尊严仿佛也快被穆拉德消磨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