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傍晚禁卫例行巡查的时候,我堵在宫门的一个回廊口,把德米特里拦了下来,向他道出自己的心思。

那武官瞪了我一眼,道:「伯爵,你没生病吧,这样荒唐的念头,不是普通人能够想得出来的!」

「再多一次又有什么关系!」我这样回吼过去,道:「反正只要有钱,你什么都肯做吧!」

德米特里一听,蹙紧了眉头。不过倒没有反驳:「陛下随时都可能召见你,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帮你这个忙。」

「他现在正忙着同巴业塞德的比斗,根本无暇顾我,你又担心什么?反正就一次啦……让我见见特罕,就一个小时……不,半小时也可以,随便在什么地方,将来我一定会重重酬谢你的!」

听罢我的话,德米特里叹了一口气,道:「伯爵,有的时候我实在不明白,像你这般除了脸蛋,便一无是处的家伙,为什么会博得苏丹的荣宠?就算是一时新鲜也不该……」

「你说什么?」

他的这番话激得我心头火气,正欲反唇相讥,德米特里甘拜下风般摇了摇手,道:「不和你争,伯爵,你要见那女人,我便去安排就是了。只不过若被发现,你得自己负责,休想再让我帮你善后了。」

听到他妥协的话我这才罢休,收起了怒气。走在寝宫的路上,一想到不日又得重见我的爱人,脚下也变得轻盈起来。

同德米特里约定,两天之后便给我特罕的消息,当天晚上我兴奋得彻夜难眠,这般到了早上又感困顿,不觉又贪睡了几个小时,待转醒的时候,发现缪尔正蹲坐在榻前,望着我笑意盈盈。

「……怎么了?」刚醒来头还有点晕,发现少年神情古怪,我开口询问。

「刚才陛下有来过……」他才这么说了一句,把我吓得从床上猛地跳了起来。

「什么?穆拉德……哦,不,是苏丹……他在哪里?」

「呵呵……」看到我紧张的样子,缪尔笑得像个掩口葫芦般,好一会儿才道:

「陛下只是过来看看您,发现大人睡着了不忍叫醒您,然后还问了缪尔一些话,现在已经离开了。」

穆拉德会不忍心叫醒我?真是这样么?也不知道是谁总在我半梦半醒间,剥夺我的睡眠,折磨我的肉体,这回还真是新鲜,他有这样的仁慈能让我睡个安稳觉――不知我是不是该感恩戴德?

哼笑了一记,知道那个讨厌的男人已然离去,心境亦轻松了不少,我问缪尔:「他还问了你什么话?」

「陛下问我您的身体是否恢复,有无不适的地方……」

呜,那么粗的玩意伸进来,当然会「不舒服」!都好几天了,现在还有点痛哪!亏他好意思问……

「我说大人您并无大碍,只是有点寂寞,应该是思念陛下所致……也难怪,最近陛下忙着枪骑术的事,把您冷落了……」

这、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敢情是把我当成他自己了!什么寂寞?什么思念?我要惦记穆拉德那个变态做什么?这时候真想冲那不开窍的少年,大声咆哮几声――我可是男人啊,我有我的自尊,才不想一辈子做苏丹的男宠!

不过就算这样说,他一定也不会明白吧。

扶着有点晕眩的头,少年絮叨的话由左耳进,又从右耳出,我未曾把它放在心上。

明天就是皇家枪骑术比试的日子了,依照和德米特里的约定,今天傍晚便是我和特罕私会的时候,届时他会命心腹支开守备,放女孩进来,我们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叙旧,而后就得分开了,因为过了晚膳的时间,苏丹兴之所至,会到各处巡视……

不过近两日穆拉德依旧没有出现,据缪尔说,他亦没有召幸其它男宠,恐怕唯有和弟弟比斗,分出一个胜负之后,他才会恢复往日的作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