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是自己生。”休洛斯说,“都已经、已经这样了。”
感觉这个茧很急迫地要从他身体里挤出来。
休洛斯的脑子也陷入了一片混沌,总有什么声音在耳边对他说话、回响,仔细去听,那只不过是一些想不起的记忆片段在脑海中复读。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站在一起!你这个罪恶的家伙……别看我!你那是什么眼神!】
【修罗斯,我对你很失望。阿波罗是因为你的欲望而死。今夜的教堂都将为你的错误而熄灭、忏悔。】
【很抱歉,您太强了,我只能出此下策。但请你在此长眠,首领。只有你死了,我们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白却抬起休洛斯的下巴,给他灌了点水,水珠落在下巴和脖子上,休洛斯喝不下去,他的瞳孔涣散,似乎陷入了梦魇之中。
肚子里的茧晃动得更厉害,像是有什么新生的血.肉要从这具肉体里破壳而出。
白却放出信息素和精神触手对他进行安抚,喝了一口水,低头通过嘴唇将其渡过去。
清冷的柔软触碰在唇上。
“唔……”
休洛斯像是抓住了锚点,开始努力地挣扎起来,但手脚都被绑缚着无法运作,白却主动抱住他,在他耳边说:
“休洛斯?”
明知道休洛斯不会有什么大事,可他现在的状态却不是很好。白却皱了皱眉,不明白心里这股沉甸甸的感受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休洛斯的瞳孔恢复正常,他看向白却,欲言又止的模样。
“还继续吗?”白却揉了揉他的头发。
“……嗯。”
休洛斯最后只是点了点头,突然说:“你……你过去帮我。”
“怎么帮?”白却拿起麻药和钳子,“我有经验,不会弄疼你。”
休洛斯的语气有些不好:“你这又是哪里来的经验?给别的军雌接过生?”
白却:“我给狗狗接过生。”
休洛斯:“……”
休洛斯:“生.殖腔打不开,你拿着这些玩意儿是要强行帮我弄开吗?”
“我还有刀。”白却拿起一把锃亮的消过毒的手术刀,刀刃在他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或者可以让机器虫帮你剖出来。”
“不用!”休洛斯凌空蹬了一下长腿,看得出来是有些愤怒了,“你用手、或者用你的**怎样都好!快点来!”
“……什么?”白却愣了。
“都说了我不要开刀了!”休洛斯咬着牙,眼睛里分裂出红血丝,“它没有你,根本出不来!剖了也出不来!”
什么意思?
白却搞不懂状况地靠近他,见休洛斯一副着急又复杂的神情,戴上手套。
冰凉的指尖让休洛斯下意识打了个颤,白却还没有触碰到地点,休洛斯就仰着脑袋,喉间泄出压.抑的叫声,似痛苦又似愉.悦。
他竟然是只需要一瞬间的触碰就*了。
白却垂下眼帘,类似于羊水的液体破了。有什么东西触碰到了他的指尖,在他的帮助下,那枚蛹茧被“生”了出来。
束缚住他的章鱼触手缓缓收缩回去,休洛斯躺在床上,不住地喘着气,湿漉漉的黑发遮盖住他的上半张脸,眼睑半阖,掩盖住此时的目光。
白却把那颗巨大的茧抱了出来,这颗茧外表就像是一颗白蛋,但根本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并且不是实体。
一来到白却的手中,它就缓缓地变得透明,重量逐渐变轻,最后化为气体在空中消失。
白却的手心空了。
他握了握五指,只剩下一片虚无。
他的心头闪过一丝异样。
休洛斯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