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飘到半空中俯视自己的灵魂,深埋在外壳下的挣扎和嘶吼一览无余。他也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了。
时间来到七点五十,温和宜显然不会出现了。
商唳鹤拨开人群,安静地回到车上。他来时不发一言,去时依然缄默。没崩溃,更没掉眼泪,他还算体面地离开了,没有让媒体捕捉到他更不堪的样子。
其实舆论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他抛下世界纷乱的一切,终于又回到自己的家。
出乎预料地,家门前有人在等他。
就像去年第一场雪落在北京,顾澜出现在他身边。
不同的是,上次他知道顾澜会来。
小时候他被哄骗,叫了顾澜几年哥哥,后来再不叫了,顾澜却没改掉,仍然叫他小鹤。
他最不想见到的就是顾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