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也不关心孩子,甚至他清楚地察觉到,商唳鹤十分讨厌这个孩子;局势紧张,商唳鹤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斥巨资拍一部注定不赚钱的《织梦》。

温泉之行,一是为了借他的手处理掉夏宁之,二是为了借夏宁之警告他。这些温和宜都能明白,那又何必对商承业放出这种信号,引刘嘉南过来见面?

温和宜恍惚地看向面前的男人半小时前,还以为自己抓住了他,可没过多久,就更悲哀地明白,自己从没触碰到他的真实。

这道光只是穿透厚重的纱,短暂地打在他身上。

他是商唳鹤拿来取乐的玩具、针对其他人的刀,仅此而已。

商唳鹤对那些照片毫无反应,既不生气,也不在乎。

“您还有什么需要我做吗?”半晌,温和宜膝行到商唳鹤手边:“只要您说,什么都可以。您想要我的命,也不需要其他人助力。”

商唳鹤垂眸,眼里无悲无喜,只是很平常地看着他。好像并没有把刚才发生的当什么大事,反而扇了扇他的脸:“春节将至,小温总,回去陪家人吧。”

说罢便要离开。温和宜猛地攥住他手腕,被狠狠甩开,商唳鹤抬脚踩住他肩膀,将他牢牢固定在地板上。

狼狈的、含着泪水的脸,和无数张照片中潇洒恣意的脸混在一处,是他,又不是他。

他痛苦阖眸,泪从眼角滑落,感受到主人的脚在他肩上用力碾了碾,仿佛要将他骨头踏碎。他心甘情愿给主人当踮脚的阶梯,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刺破皮肤,弄出一个个小坑。

主人赶走夏宁之时,也让夏宁之回去陪家人。

温和宜竟然笑出声:“我会听话的。那您呢?”

“我?”商唳鹤踢垃圾似的把他踢开:“温总,别多管闲事。”

温和宜没有挣扎,就这么躺在地上,看着对他来说格外遥不可及的主人,离他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