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络过他。
他发出去的信息收不到回复,送去的午餐也被退回,生活助理说商总忙得很,最近都在医院吃。
还有十几天就是春节。
温和宜早早地划出年假,躲在家里歇了几天。有孕第三个月,他的精神大幅度下滑,每天都昏昏欲睡。
躺在床上,他只能想到商唳鹤。
他叫人跟踪过主人,离开温泉之后,主人身边出现了第一个情人。很青涩的漂亮男孩,跟着主人往返医院,看上去干干净净的。
温和宜不明白,为什么才跟他做爱,转头就能把他抛开。为什么给了他爱的假象,转头又允许其他人靠近,甚至对方有个好听的名分。
哪怕是床伴,也总比他这样不清不楚、上赶着犯贱高贵。
又或许,商唳鹤就是要玩弄他、钓着他,他明知这是骗局,可依然越陷越深。
他还是没有忍住,在又一个崩溃的夜晚,打电话给商唳鹤。
前面好几通都没人接,温和宜关闭手机,闷在枕头里落泪。
忽然电话铃响了,他又赶紧接起来,听见对面传来一声“喂”。
“您、”温和宜刚一开口,情绪彻底崩盘,他咬破了嘴唇,才忍住委屈,什么也没有说:“您还好吗?”
“温总呢。”商唳鹤率先反问:“说好了要追我,为什么不来找我。”
多恶劣的倒打一耙。
温和宜整颗心叫人闷揍了一拳,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道歉:“我没有。最近都在家里……”
商唳鹤利落地挂断电话,不听他的解释。
死寂的夜里,只剩温和宜一个人。
被玩得团团转。
? 第 33 章 27
“你怎么在这?”商唳鹤微微蹙眉。
温和宜亮晶晶的眼睛并没有因为这句冷漠的质问暗淡半分,他上前半步,又很有分寸地退回角落:“我弟弟受伤住院,我来看望他。”
电梯太狭小,商唳鹤锐利的视线存在感极强,他避无可避,被看了个透彻。某时他甚至怀疑自己没穿衣服,透明的身体装着繁杂的血管和内脏,赤裸裸出现在商唳鹤面前。
上升的晕眩感逐渐清晰,温和宜扶着把手,尽量保持风度。他不太想让自己看起来很脆弱,脆弱代表无能,无能就会被抛弃。
电梯在四楼暂停,过路人站在他们中间,阻断彼此的眼神。
温和宜不知道商唳鹤是否相信,又或许根本不在意。
商唳鹤穿了件宽松修身的高领毛衣,下颌线清晰利落,整个人更加难以接近。医院里供暖充足,甚至有点热,他没穿外衣,露在外面的手腕干干净净,没再戴表。
成熟男人、尤其是精英阶层,不佩戴腕表怎么行。他刚好可以送商唳鹤一块。
他比温和宜高些,两个人其实没差多少,但温和宜总要仰头看他,这会被人挡住,不得已低头,才发现商唳鹤穿了双很靓的雪地靴。
打扮这么好看,不知道要去见谁。
温和宜暗自碾了碾鞋跟,不动声色地跟在后头。
“商老住院这么久,我都没来看过,真是惭愧。”温和宜跟在商唳鹤身后,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商唳鹤没管他。总之所谓的商老瘫在病床上没法说话,谁去都一样。
由此,他终于见到了商唳鹤的那位情人。
留着蓬松的短发,打扮得很精致,总跟在商唳鹤身后,不太懂得照顾病人,做事也笨手笨脚的。
商唳鹤也不恼。
温和宜意识到,这是一位很有竞争力的竞争对手。
“您从哪里给我找了这么个情敌,”温和宜拈酸吃醋,却不忘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