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小的时候,喜欢的玩具被温穆宇抢走,继母说没有妈妈疼的孩子就是这样,穆宇应该更爱妈妈,一直听妈妈的话。
他那个讨厌的父亲也是这样,打骂成了常态,他好几次都被家暴进医院。但父亲没有怜悯他,反而想着来都来了,不如顺便谈谈矫正畸形的事。
孩子不男不女,对父亲来说是莫大的伤害,怀疑自己亏心太过,损了阴德,应在温和宜身上,才总想要抹除。
做生意的,难免信风水轮回。
针扎进血管里,温和宜哭着认错。
儿时给他打针的父亲没有原谅他,现在给他打针的主人也没有原谅他。
他没能拉开那扇车门,反而跟随它越陷越深。
大梦初醒。
温和宜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脸色比医院的灯光还要惨淡。
他察觉到下腹的剧痛,身边护士见他醒了,连忙喊医生来。
医生前面说了些什么,他大都没往心里去,直到最后一句如惊雷般炸开,贯穿耳膜。
“要小心点,你……怀孕了。”因为他外表看上去和男人无异,医生很是迟疑一会:“孩子差点就掉了,这段时间,得注意身体。”
温和宜耳边轰隆隆的,不可置信地抚摸自己的肚子。
然而他总归太累,没有清醒太久,便又昏迷过去。晕倒之前他仍在想:
主人会期待这个孩子吗,会因为这个孩子,施舍给他多一点温情吗?
恍惚之间,他察觉有人站在他的病床前。
? 第 17 章 15掰β羞辱/处子怀孕/千里送β/淋尿/攻被下药,孕期母狗求
他现在与其说是喜欢商唳鹤,不如说是像疯了一样渴望商唳鹤。
一秒钟见不到,就如同百爪挠心,骨头里都泛着痒。
失去的恐惧太强烈,他不知道怎么才能填满。
商唳鹤没来看他。
他只好一直等,一直等。
新闻报导,永定桥事故被定性为意外,车捞上来了,商唳鹤没在里面。
也许主人根本没想过赴宴,只是借机钓商承业上钩罢了。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能从恐惧中抽身。
河水太冷,里头夹杂着雪和冰渣,他眼睁睁看着主人的车沉入河底,明明摸着了,却打不开车门。
他再也不要经历那种绝望。
孕期情绪本就不稳,他又跳了一次河,没清醒多久又昏迷过去。
商唳鹤来看他时,他双眼紧闭,蜷缩在被子里。脸色发白,额头上布满细汗,时不时闷哼一声。
这样的温和宜,只看一眼,也就够了。
商唳鹤转身离开,猝不及防被一只手攥住,人明明还昏迷着,却用了十足的力气钳制他,怎么也挣不开。
“小宜,”商唳鹤轻声哄,另一只手覆住他冰凉的手背轻轻抚摸:“放开我。”
这样的方式果然有用,感受到他的气息和抚摸,温和宜紧蹙的眉尖松开,手也脱力般垂在床沿。
短暂的安静过后,意识到他要走,竟然硬生生从昏睡中惊醒,不管不顾地抱住他,攀在他背后,胳膊收得那样紧。
“主人……”温和宜颤声:“主人,您没事……”
商唳鹤脚步一顿,因不喜肢体接触,声音发冷:“松手。”
温和宜这才回过神来,听话地松开了,可眼睛一眨不眨地锁住他,生怕他又消失不见:“主人,贱狗错了,您别生气。”
趁商唳鹤还没走,他胡乱翻找一通,献宝似的,把检验单交给商唳鹤:“贱狗怀孕了,还有用的,不丢掉我,好吗?”
他希冀地瞧着主人,再次保证:“贱狗打掉它也可以,都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