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宜不是铁人,终于也有些累了。

这几天他总是昏昏欲睡,脾气也越来越暴躁,温稚安来问他过生日的事,他只觉得小孩子不该过生日,折寿的,不可以。

更不该冬天过。

现在他理解商唳鹤了,十二月十七,又是暴雪天。

锁链拴在脖子上,给了他一点安全感。他没有死,但也没活。除了工作,满脑子都是商唳鹤。甚至连对方拒绝他的话都翻来覆去想过好多遍。

针停了,但积存在身体里的欲望没停。主人没收了锁和贞操带,他可以随意自慰,但他连自慰都无法高潮。

商唳鹤可以不通过药剂、针、贞操带,声音、形体、气味,任何任何东西,操控他的欲望。

只要这个人存在,他的身体就全听商唳鹤的。他根本无法自主。

李司修通知他,晚上《织梦》剧组会有一场开机晚宴,他作为投资人,得出席,不能躲起来享清闲。

温和宜懒懒靠在椅子里,宽阔的椅背将他完全包裹,只露一角米黄色毛衣,像陷在树丛中的松鼠尾巴:“你去吧。”

李司修作为股东之一,有代替他出席的义务。

“那个……那个可能在,你也不去?”李司修不提商唳鹤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