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以前好些。以前觉得人神共愤，现在至多只是猫嫌狗厌了。”

之后没再分他目光，兀自翻阅工作信息。

因为这句算不上原谅的话，他的心开始不自然地跳动。

他又成了鼓鼓的小狗气球，还是画着笑脸的那种。

? 第 11 章 10伪修罗场小狗吃醋攻击假想敌，即将被狠狠惩罚

温和宜除了要按时打针受精外，还多了一项给主人按脚的赏赐。他喜欢服侍商唳鹤，尤其是得知主人睡眠质量的确有所改善后。

他伺候得不错，晚上可以留宿，虽然只是趴在主人床边的小毯子上，他还是高兴地拍照留念，发给李司修。

年轻时候，李司修跟他一起混迹风月场，近三年来，李司修又做树洞听他念叨心上人。

小狗尾巴差点翘到天上去，不仅要拍到自己的脸，拍到床、小毯子，还要隐约拍到主人的被角他很自私的，就不给别人看他的主人了吧。

李司修发来一串省略号。

［温和宜：怎么了？］

［李司修：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个位置特别好。］

［温和宜：对啊，他的拖鞋就在我旁边哎。］

［李司修：……］

李司修下线了。

主人温和平缓的呼吸也从头顶传来。

没有人理会小狗，小狗眼巴巴地，做贼一样偷窥主人。

眉眼精致，眼睫垂下来，唇轻轻闭合，安静得如图一幅肖像。比平时少了几分凌厉和冷漠，这张脸的优越和悦目发挥到最大，温和宜想起《奥菲莉娅》，她身边的紫罗兰、罂粟、凤丹花。

这些略带哀伤的、优美的意向，本来温和宜绝不敢与看似冷硬的主人联系起来。

可睡着后的主人就是这样。

看了一会儿，他放弃偷拍的想法，缩在小毯子上睡着了。

第二日，难得他醒时商唳鹤还没醒，可他坐起来的声音就足以吵到睡不踏实的主人。

他看见主人睁开眼睛，在空中迷茫地抓了抓，可这个动作结束得很快，不过眨眼的功夫，主人变回商总，冷淡地瞧他一眼。

外面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很早，十一月中旬，就洋洋洒洒地飘了下来。北方天气一贯如此。

壁炉烧得格外暖，房间内不冷，反而烘得天发烫泛红，朝外看一片白茫茫。

温和宜如有所感，望向商唳鹤。他直觉主人不太开心，目光追随主人这么久，他就像一朵监测心情数值的晴雨花，连商唳鹤本人都没有那么敏锐。

可他没来得及哄主人开心，就被赶出去了。

路上全是积雪，不太好走。

来到年末，公司里很忙，年终总结一天比一天麻烦，温和宜的弟弟妹妹都不太争气，且上学还要靠他养着，公司里的事，除了李司修能帮上一点忙，其余都是自己操劳。

他今天工作效率很低，总是想着商唳鹤早上那个虚抓的动作和略显落寞的表情。

他想，可能是没有抓到狗链。

应该买一条狗链，把自己拴在床头，这样主人一抬手就能抓到。

下班后，温和宜先去了宠物店，没有买到想要的他要粗一些的，拴得严实一点。

便又转去五金店。

“这个不行吗？方便问下您的狗多大，多重吗？”店主找出了常见的牵引绳和项圈，被温和宜拒绝。

温和宜回想一下：“蛮大一只。大概像我一样重。”

店主考虑道：“这个确实难搞啊。凶吗？最好关笼子里，否则普通的狗链拉不住。”

“不不不。”温和宜连忙摆手：“这个狗很乖的，从来都不伤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