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问李司修孩子的状况,得出的结果却很模糊,商唳鹤没有公开承认她,消息捂得很死,谁也摸不清具体情况。

温和宜轻叹了声,尽量控制住自己别乱想。

治疗了两年多,他大有长进。Catharine说他从狂暴松鼠变成了温顺松鼠,他拒绝松鼠这个称呼,Catharine笑着调侃,有本事先把家里藏的缴费单车票照片什么的扔掉呀……他就不说话了。

这是温和宜离开北京的第三个夏天。

他从网上得到商唳鹤要结婚的消息,第一时间追根溯源,找到了绯闻对象。

原来只是扶了一下……看样子没什么。

他安抚好自己,决定先把这人封杀掉再说。只要这个人走了,那就可以再等等,等他彻底好了,不要再疯疯的惹人嫌,就去体面地找商唳鹤道歉。

温和宜给自己打满分,心满意足地睡到下午五点,刚刚醒来,就听 蛧 站 : ? ? ? . ? ? ? ? . ? ? ? 见他的线人说,商唳鹤来上海了。

小狗一下子跳起来,完了,他的头发上周刚染了颜色,现在还没弄好,商唳鹤见到一定又要说他了。

“那我们就当不知道?”线人问。

温和宜立刻沉下脸来:“怎么可能?把他带上去。”

那艘游轮是温和宜的私人财产,上了贼船,还不是任人拿捏。

可连温和宜都只是远远地看着,居然有不知死活的小演员追进了商唳鹤房间。

妈的,真是不要命了。

? 第 62 章 56

隔日,商唳鹤酒醒了,头疼没退,后脑像要裂开一样难受。

床边那男孩还跪着发抖,他站起来就更高更有压迫感,穿得宽松,柔软的布料罩在他身上,下摆垂着,阳光从身后照过来,透出窄腰劲瘦的轮廓。

商唳鹤没用力,踹狗似的拿脚尖点点他,指着打开的门。

一个字也没说,但男孩怕得发抖。

不愿意走。

商唳鹤耐心被磨光了,喊他起来,“带我去见见王总,看是谁这么会玩儿。”

男孩小心地抬眼偷瞄他,怯懦地点了点头。

二人刚一出去,门外闪过一道瘦高的人影,因为逃得太快看不清脸,只看见一缕白色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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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裹着商唳鹤的衣服,像套了件大裙子,商唳鹤冷着脸跟在身后,撞见的人只是玩味地打量几眼,没有多说什么。

不远处有人正聚在一起玩牌,中间坐着那位正是王总。

算起来,商唳鹤跟他们年纪相仿,都在三十左右。

王总见到那男孩,啧了声,抬头看见商唳鹤,换上一副笑脸:“商总,来,一起玩。”

身边给王总按摩的情人识趣儿地让出座位,商唳鹤勾唇,接过王总手里的牌,懒洋洋靠过去,一条长腿搭在另一只膝盖上,侵占了大部分空间,他把身子往前压,深邃的眉眼自上而下,以微妙的角度俯视男人:“输了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当然算我的,”王总皮笑肉不笑:“我说他昨晚怎么跑了,原来前面有商总这样的主儿。这把当我送您的,随便玩。”

商唳鹤随意地嗯了声,出牌全看心情,哪张顺眼就扔哪张。

牌他会打,但懒得动脑,昨夜的酒还没全醒,头正疼着。

他们给他垫牌,似是故意套他,商唳鹤全不在意。最终,这场牌既没输,也不算赢。

最后一张纸牌脱离他的手,斜斜地飞出去,压在所有之上,商唳鹤笑起来:“我学艺不精,丢人了。”

周围起哄再来一局,商唳鹤从善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