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窗看宝宝一眼,就因为工作不得不转回北京。
明明只差一点,他们就要擦肩而过……可他慌张地躲进走廊转角,死死捂住嘴巴,像进入猎区的动物,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影子不见了。他走路都像用飘的,每走一步,空气中涌动的粒子就托着他,不许他下坠,于是他这几步踉踉跄跄,半蹲在走廊冰凉的座椅前,攥住他留下的,曾触碰过的浅薄纸张,像抓住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人走远了,护士们仍在感叹:“不负责任的爹可真多啊。”
Catharine建议他把孩子送走,他不赞同:“专业的医生该说这种话吗?”
“这只是出于朋友的角度为你考虑。”Catharine说:“虽然你不想听。”
温和宜烦躁地把手指插进头发里:“不是这样的。”
“如果孩子走了,他就不会再来,你就不会再被影响情绪。”Catharine平静地说:“你总因为他被影响。”
“根本就不是!”温和宜吼完才意识到自己失控了,狼狈地擦净眼泪,别过头去不肯道歉。
他不喜欢Catharine这句话,好像除了孩子,那人就不牵挂别的了似的。
不要,才不要送走。
可是那人只来过一次,无论他怎么盼都盼不来,他想让
他只好遵循建议,用一封正式的邮件介绍了宝宝的情况,通过邮箱发给她爸爸。
随后她就被接走了。也不知道跟着爸爸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