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塞满的收件箱。

数字显示99+,超过的已无法统计。

它们全部来自温和宜。

心脏处传来猛烈的失重感,这感觉很差,心悸,头痛,有根血管跳个不停,让他头晕眼花,下意识屏住呼吸,点开了温和宜的信息。

起初还只是些和昨晚一样的醉话,不间断的攻击和辱骂,从时间来看,应该是刚睡醒。

他稍微放心了些,往下滑,却变成了有关“生死”的诅咒。

这时他开始给温和宜打电话,但温和宜全都没有接,新消息一条接一条跳出来,他拉到最后,触目所见,是张苍白的人脸。

背景无比眼熟是郊区那套孙依然租过的房子。

温和宜把全部易燃物堆在一起,反锁房门,打火机就攥在掌心中。

商唳鹤呼吸一窒,又是几通电话拨出去,无果,他什么也顾不上了,偏恨自己没有开车,打车又太慢,一时间竟然只能不要命地往前跑。

吩咐人在最近的位置接他,上车后车速压线狂飙,可实在太远了,他从没觉得时间有这么漫长。

途中报警,提前联系私人医院,叫救护车,生怕晚一秒就会看见温和宜的尸体。

终于到了,他也快要脱离,狠狠踹一脚门,没人回应,烟味逐渐弥漫,他冲里面大喊:“温和宜!你开门,我就在外面!”

“能听见我说话吗?开门!”

“快出来,你不要命了吗?”

“温和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