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迁原本还没在意,直到自己被拎着后衣领摔到地上,又被人在肚子上狠狠踩了一脚。

之后的场面一片混乱,唐信到场时几个打架的已经被海乘全部拉开,白越文在沙发上昏睡,身上盖着周权的外套,泛红的脸颊上除了泪痕还沾了些别的液体。

周权散打拿过省级奖,刚开始能一个人把在场毫无防备的其他人全部撂倒,被群殴时也没怎么落下风,但毕竟是多对一,他也受了不轻的伤。

唐信冰冷的视线扫过这一群带伤的人,走到沙发边抱起睡得缩成一小团的白越文。

“你们一个个的,很好。我都记住了。”他说。

林迁伤的最重,几乎站都站不起来,听到这话也开口道:“你也别得意,等唐贺发现你干的好事之后,你能好过到哪里去?”

唐信没理他,抱着白越文出了酒吧。周权皮糙肉厚,打完架不仅能站着,还能和唐信一起走。

“你跟来干什么,又想动手吗?今天的事我还没和你清算。”唐信看见周权就烦,要不是怀里还抱着人,早给他两拳了。

周权嘲讽道:“要不是我来得正巧,他早就被这群男的操坏了。你以为我为什么打架?”

“那还算你有点良心。”唐信虚伪地关心了周权一下,说,“没别的事我就先带他走了。我劝你最好回去休息,哥哥就不劳烦你照顾了。”

“用完我就扔是吧?你想都别想。”周权皮笑肉不笑地说。

48

白越文再醒来时又是在唐信的房间里,周权正闭眼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似乎睡得不太舒服,眉毛拧得死紧。

他头有些疼,眼睛发酸,身上沉重酸疼,只记得自己失去意识之前那个林迁递给他酒,问他为什么不回微信,他说这段时间接了张麻烦的稿,都没怎么看微信。然后他喝下那杯被调得像果汁一样的酒,就不太记得后面的事情了。看来那杯酒不是度数不对,就是被下了药。

白越文往被子里缩了点,只露出一双眼睛偷偷看周权,发现人脸上又多了几处新伤,像是又和人打架了。

周权和谁动手了?唐信吗?但现在他也在唐信的房间里,如果和周权打架的人真是唐信,唐信肯定不会会放他进来。那难道是林迁?

白越文正盯人发呆,就见周权脖颈微动,睁开眼,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

如果是周权把他捡走的,说不定人真和林迁起了冲突。白越文有点心虚,整个脑袋缩进被子里。

白越文听见被子外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随即身侧的床垫一沉,周权掀开他头顶的被子。

“你躲什么?”周权一只膝盖压在他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语气冰凉地道。

白越文察觉到他心情很差,睫毛一抖,小声说:“没有呀。我看你好像很累,你休息一下吧。”

周权说:“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累吗?”

“我之前喝醉酒,你守着我这么久……”

周权突然打断他,说:“你想让我去哪里休息?躺在你旁边抱着你睡吗?然后你再随便撒个娇,我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你看清楚,这里是唐信的房间。”

他胸口重重起伏,眼眶发红,继续说道:“今天下午我去酒吧时,我在想我竟然还有用喝酒逃避现实的一天,你呢?你当时在酒吧里被男的拿鸡巴打脸,被人用手指操到喷水!”

白越文小声说:“我不知道……”

“当时在场的有六七个人,如果我不把你带出来,你在酒吧里就该被人操脱水了。或许我真不应该犯这个贱管你的事,让你好好吃一次苦头你才会记住教训,以后才不敢和乱七八糟的男人喝酒。不过其实和我关系也不大了……”

周权看到白越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