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贺推开门时,白越文侧躺在床上,半睁着眼,看上去随时都能睡着。现在天气半热不冷,一床薄被只盖到腰下一点,露出红肿的臀肉和两条带着青紫掐痕的雪白长腿。

他走到床边,把旁边的被子拉到白越文腿上。

白越文被蹭到腰下红肿伤处,疼得整个人抖了一下,眼泪差点又要掉出来。

“疼得厉害吗?”唐贺把被子掀开,仔细看了伤处,觉得唐信是真该挨打。“我去拿药,马上就回来。”

他去拿了药膏回来,慢慢给白越文涂上。

“你是不是故意的?涂药怎么这么疼。”

涂到一半白越文还是疼得发脾气了,他现在又累又疼,身上也没力气动不了,发脾气也只能掉眼泪骂人。原本温软的声音低哑无力,唐贺差点听硬了,但怕白越文更生气,还是得老实涂药,把涂药的动作放得更轻。

“那我再轻点涂,宝宝别哭了。”唐贺拿纸帮白越文擦掉脸上的泪,涂完臀肉上的药后又给被蹭肿的内壁涂上药。他尽量放轻动作,没让白越文再疼得发脾气。“我等会去煮两个鸡蛋给你敷一下。”

涂完之后他去厨房煮了两个蛋,剥掉之后给白越文敷发肿的眼眶。

“我肚子也疼。”白越文闭上眼说。

他实在太累,涂完药之后身上逐渐没那么疼了,闭上眼很快就昏睡过去。

唐贺看他睡着,把东西收拾好,出去给唐信脸上来了一拳。

唐信脸上青了好几块,回家后被唐妈妈问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没有。”唐信说,“是我不小心摔的。”

“对。”唐贺在一边说,“唐信前几天喝醉了,下楼梯踩空脸着地就摔成这样。”

唐妈妈又数落几句唐信,给他涂了点药,转头关心白越文去了。

“这么久了还是这么瘦。”唐妈妈捏了捏白越文的胳膊,又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胃不好。“哪天给你做点药膳送去。”

白越文又陪唐妈妈聊了会天就到了晚饭饭点,唐贺跟着唐父从书房里出来,一家人聚一起吃晚饭。

唐父看了看唐信,问:“脸怎么回事?”

“……喝醉酒摔的。”唐信说。

“多大人了还把自己搞成这样。”唐父也数落他,“这样子怎么见人。”

唐信差点当场气昏。

吃完饭唐贺被唐父留下,说是有事要谈。唐信也说要回自己的住处,唐母看白越文精神实在不好,让他把白越文一起送回去,看着人早点休息。

上车之后,唐信升起前后座之间的隔板。白越文看也不看他,坐的离唐信更远了些。

“哥哥,你都一周没和我说话了。”唐信把脸凑过去给白越文看,“消息不回,电话也不接。你不理我,我晚上都睡不好。”

白越文伸手戳了戳唐信脸上的淤青,疼得唐信额头青筋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