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点自己,把东西留下说了些话就离开了,只是出去转身就又喊了人去教训朗多贵。

朗多贵哪里受过这种罪,见朗山不中用便想到了还在镇上读书的朗多宝,读书人可是很受人尊敬的,若是朗多宝能帮他在县令面前说上几句,麻烦岂不是立马就能解决。

于是,朗多贵便指使崔萍去厚德书院里等着,看何时有书生出来,捎句话都行。

因此,当崔萍看到眼熟的夏翰远时立刻冲了上去,拽着他的袖子不撒手,引得旁边的书生还以为他做了什么坏事。

夏翰远赶紧甩开她,眉心紧蹙:“这位妇人,你有何事?”

“书生我找朗多宝,你之前不是还去我家里送过信儿,能不能帮我找一下我三弟,他大哥被人给打了,二弟又是个指望不上的!”崔萍讪讪说着,眼神却凶狠异常,恨不得把江舒给撕烂了咬碎。

“我这些时日并未在书院里瞧见他,听说他总去一家赌坊,你去找找吧。”

夏翰远将赌坊的名字告诉她便快速离开了,这样的无知妇人实在是会坏名声。

崔萍听说朗多宝在赌坊愣过后就是滔天的怒火,他就说这畜生怎么要钱越来越频繁,眼看着家底都要全都给了,朗多贵才想着赶紧把自己的家当要出来支个铺子,否则早晚自己那份也得没了。

她气冲冲的跑到赌坊门口叫骂,也不管来往的行人如何看待她,这会子怒火攻心理智早就烧没了。

赌场的人见到有泼妇骂街立刻上前驱赶,只是在听到朗多宝的名字时愣了一下,这个人可是东家要求“特别关照”的,无奈只能让她等着去里面找人。

黄.赌.毒是最害人的,朗家三兄弟真说起来糙是糙了些,但长得还算不错,朗多宝不下地成天就是窝在书院里,也算得上是唇红齿白的书生郎一个,只是赌场和风月场所这一熏陶,整个人早就变成了市井流氓。

朗崔氏那叫一个气,当下冲上去不管不顾的拽着他又打又咬,朗多宝到底是个男人,三两下就把她推的摔了个屁股蹲。

他怒道:“泼妇!找你家汉子撒泼去!”

“你个小畜生!你大哥被人打了,你居然在这种地方做这些腤臜事!拿着家里的银子来赌,你个丧尽天良的,亏你还是读书人,书都念到狗肚子里了!”

崔萍在地上撒泼打滚,吸引了无数人前来观望,纷纷指着他们窃窃私语。

朗多宝虽说不学无术,但该要的脸面还是要的,他当即就要拽着崔萍去偏僻的地方好好说道,偏崔萍知道他这性子硬是不肯走,朗多宝面色苍白喘着粗气。

这样一出好戏自然通过食客传到了江舒耳朵里,从前大房和朗多宝一起欺负他们,如今撕破脸还有得闹呢。

江舒好心情的翘着唇角,朗山奴性十足的给他端茶倒水鞍前马后,惧内又宠溺的模样实在是太熨帖。

他笑道:“二郎,你是我请来的长”

话一出口当即闭上嘴巴了,还记得上次他也说了这样的话,被这汉子拽着折腾了一个晚上,帮助他区分“长工”和“郎君”的区别。

也是够不要脸。

见他把话咽回去,朗山忍不住朗声笑了起来,糙汉子野性十足,勾的江舒有些难受,娇气的嗔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