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车几车的蔬菜往地窖里放,各地方种植的农作物不同,收到的斤两也不一样,但足够酒楼撑一段时日,届时说不定外面就已经无事了。
江舒叮嘱着:“这些蔬菜一定要妥善处理,尤其是马铃薯如果看见发芽,一定要把嫩芽全都削掉才能食用。”
“这话你说过多次,我都记着呢。”张全安抚他,“你也别太担心,镇上说不定没事,最近还有新的粮食铺子开张呢。”
“此时开?”江舒稍稍诧异。
镇上有开粮食铺子的商户,虽说不至于垄断但也绝不会允许有新开的铺子抢生意,竟不知是哪家这般上赶着。
此时,新开的粮食铺子里。
崔萍紧张不已:“这些米面够吗?我娘家村里可都给咱们了,若是卖不出去就要赔死了!”
“眼皮子浅的!你没听舒哥儿说其他地方有灾情,咱们赚些银子就去那边卖,又能赚钱还能当做做好事,要是当官的瞧见,可不是要嘉奖咱们!”朗多贵没什么本事,但小心思很多,他能预料到这件事若是做好,他可就要成有钱的大善人了!
“掌柜的,粮食怎么卖的?”外面有人喊,朗多贵示意崔萍出去接待客人,她笑道,“咱们家的便宜,十文一斗,多来点不?”
客人一听确实便宜,赶紧多要了几斗,转身就把这家新开的粮食铺子给宣传出去了。
江舒和朗山知道这消息还有些愣,没曾想竟是大房开了这粮食铺子,只是定价过低已经扰乱市场,怕是要被镇上的商户教训了。
果不其然。
没几天朗多贵就在小巷子里被人给揍了,身上带着的一些银子也都被抢了去,崔萍把他送到医馆时哭天喊地的,不知道还以为他要死了。
大房在镇上人微言轻,只能借助朗山的本事,朗多贵拖着病弱的身子找上了如意斋,哀求着朗山帮帮他。
江舒坐在厢房里,吃着眼前的小吃喝着柠檬水,抬头淡淡看了一眼朗多贵:“大哥去报官便是,找二郎又能解决什么问题?”
崔萍死死盯着江舒,她简直不敢相信才数月过去江舒就被养的像是镇上的少爷,穿着吃食无一不精致,再看看她自己,明明也是嫁到朗家,待遇却天差地别。
嫉妒涌上心头,她怒到:“你成天就是穿红戴绿,现如今让你帮帮你大哥都不行?哪家夫郎有你这样的?”
江舒坐着,他们站着,明明是矮人一分的差距,却偏偏像是在睥睨他们,这副模样深深刺痛了朗多贵的自尊心。
朗多贵怒:“我二弟呢?我不跟你个哥儿说,让我二弟出来!”
“魏管事,送客,以后这样的客人不许进我如意斋的大门!”江舒淡声说着,全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用得着的时候就要哥哥长弟弟短,用不着了就要开始破口大骂。
这是正常碳基生物能做出来的事?
魏管事可不在意朗多贵的大喊大骂,直接招呼人给他嘴里塞了团布,连拉带拽的把人从侧门给赶出去了。
崔萍哪里见过这种架势,连忙追了上去。
只是两人进了如意斋的事到底还是传到了粮食商户的耳朵里,李公子带着礼物就找上门来了,看见江舒就陪笑道歉,他兄长过些时日就要科考,家里可不能出什么糟心事才对。
李公子笑道:“不知那是江东家的夫婿兄,是我”
“无碍,前不久已经被我差人打发走了。”江舒神色淡淡,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既然做错事,教训一番也是应该的。”
李公子瞬间想到之前查朗多贵时得到的消息,看样子这朗家对二房当真是不好,否则也不至于逼的向来温润的舒哥儿都能说出这番话来。
他脸上挂上明了的笑,知道对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