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觉得自己方才是鬼迷心窍了,竟然敢登门讨伐官宦世家公子,而且,连圣上都不曾过问的事,却被他们人肆宣扬,暄兵夺主不说,分明就是越俎代息,圣上者是不高兴,怕是要将他们全都表

走,一时间便有些骑虎难下。

朗清语见他们神色慌张,便又说道:“诸位若是觉得我说的在理,便回去好生学习,以待来年。”

“是是,朗少爷说的有理。”

“是我们方才鬼迷心窍了,多有打扰。”

朗清语勾唇朝他们拱了拱手,目送这些书生离开,围观的百姓觉得无趣便也散了去。

转身回府时,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江舒见他板着脸进来,朝他招招手:“生气了?”

“这些人实在不讲理,分明就是自己学识浅薄,关我身份何事?我若真是男子,今日必定是解元!这些人怕是连城门都进不了!”朗清语自然是生气的。

一方面觉得他们实在过分,另一方面也觉得这民风民俗对女子和哥儿太不客气了些,女子便也罢了,他哥儿也算男子,怎的要被歧视至此!

江舒曲起手指弹他额头:“你既知他们心中所想,便无需动气,嫁衣做的如何了?”

提起婚事,朗清语面上带了层薄薄红晕,他羞涩一笑:“已经做好了,就是绣花处绣的不好,是绣娘帮我缝制的。”

“已经很不错了。”江舒当初可是连嫁衣都没穿,就一个红盖头,然后坐着牛车去了南岸村。

他倒也不是真的在意那些,如今的日子已经被他想象的要好太多了。

学子们大闹朝廷命官的府邸,此事自然会传到宫中去,赵景乾得知后只想指着那些书生破口大骂。

没点本事还敢学人游街,当真是不知所谓。

朗清语的试他看过,能将自己保持在最末位,可见正确知识他是都知道的,这般才情若是男子,封侯拜相都指日可待。

可惜了。

“我不觉得可惜。”朗清语说道。

“考题这般简单,都有那么多人考不上,可见他们并非真心要考,以我一人之力屏退这么多草包,可喜可贺!”

江御下朝才知此事,便连府上都不曾回,匆忙跑来偷偷见他了,如今见他不曾因为自己哥儿的身份忧愁,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