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觉得整个人都有些浑浑噩噩,一会梦见前世的事,一会又梦见原主要赶他离开,甚至还有许多人要拉拽他把他带走,就连朗山看向他时眼底都是冰冷和嫌恶。

我不走……

没有人要我了。

他一直念叨着不走,他已经被父母亲朋抛弃了,他没有亲人了。

“江舒?”朗山冻的面色发青,肢体都有些使不上力,只能听到他呢喃说着什么,“夫郎。”

“我不走,你别赶我。”江舒死死揪着他腰间的衣服,梦里的他哭天喊地,实际上只有几声微弱的嘤咛声,拼凑不出整齐的字句。

朗山就知道,那大夫说的怕是没错。

泡了半个时辰,孙晟霖带着衣物和大夫匆匆赶来,许是浸泡冷水有效果,江舒身上的热意消退了很多。

大夫松了口气:“夫郎情况并不凶险,喝几贴药便能彻底消散热意,只是喉咙还是伤到了,只是暂时郎君不必惊慌。”

江舒是在三天后醒来的,是被自己喉咙里的甜苦交错给恶心醒的。

撑着酸软的身子趴在床边好好吐了一番,刚要叫人就发现朗山趴在床边睡的正熟,他抿了抿唇将旁边的衣物盖在他身上。

“主子您醒了!”红袖眼睛都瞪大了,她忙要叫醒朗山,却被江舒给制止了。

江舒露出苍白的笑,张嘴试了半天都不曾发出一个音节,他惊慌失色看向红袖,用动作询问对方这是怎么回事。

红袖低声道:“大夫说您是高热伤到了喉咙,要好生养着,过段时日便会好。”

江舒这才松了口气又看向朗山。

红袖面色纠结,朗山曾叮嘱她们不许任何人告诉江舒退热的事,她如今自然也不会说,便扯了个由头:“郎君这些日子亲自照顾您很是劳累,您如今醒了该让他高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