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说道。
“可晟安不是什么物品!”
他是活生生的人,有思想,有决定和谁在一起的权利。
江冧见他这副模样却笑了:“你这般心性可不能做官,否则隔三差五就要被贬。”
“若是为这样的上位者做事,还不如辞官告老还乡,也好过有朝一日兔死狗烹,让人心寒。”江舒愤愤不平,晟安那般才华横溢,却被逼成这样。
“如今也只能祈祷圣人能放过孙家,否则即便如此,他下月也要进京。”
江舒蹙眉,他这些日子忙的厉害,没怎么注意酒楼的生意,都要忘记下月就要殿试,这些参加考试的举子都要进京去,若是晟安不去,还不知那位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只是江家三人却不能久留了,匆匆来又匆匆去。
只是没两天京中就传来消息,孙思齐的父亲被圣人呵斥闭门思过,整个孙家都受到了牵连。
孙思齐的父亲直言进谏并无问题,只是戳中了赵景乾的心事,偏言官进谏不能殴打也不能杀,便用让其脱离朝堂的法子处置。
一连闭门思过三个月科考早就结束,朝中局势变化,届时早就不是孙家能说的上话了。
按照时间来看,江冧他们并未到京就已经传来这样的消息,可见是早就准备好,只等今日了。
孙晟安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他苦笑一声:“我去便是,以我如今的样子,即便字如狗爬也能通过殿试,他竟这般逼我,这般……”
“晟安……”江舒还想再劝,可劝解的话却是如何也说不出口,他轻轻叹了口气,“我和二郎日后也会去京中,你要等着我们。”
孙晟安听到他这番暗示性的话眉眼微动,每次他和人谈话容错总是站在外面,给足了他空间,即便他们心知肚明那一窗的距离根本不足以隔绝声音。
江舒见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便没有再多说,如今他们深处低势就只能由着上面的人对他们敲打,孙晟安的手伤的这般严重,也只能听命行事。
江舒的意思是只是去参加考试,让容错当做书童跟去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若是日后为官,怕是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