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打听,就发现这多样楼的帕子和面纱七日卖一次,一次只有五对,且次次图案都不相同,可把那些小姐们急坏了,这哪够她们争抢的?

“可还有帕子?我家小姐发话了必须得买到,否则我回去定要挨训不可!”

“我也是,我家哥儿瞧见别家的哥儿有急得不得了,那面纱当真是好看!”

“完了完了,这次要是还买不到,夫人定要发脾气了!”

一群婢子们围着买了好些东西就是为了能购得一方帕子或者面纱,可谁知来的竟这般不凑巧,什么都不剩了,七天就这一次,亏她们还起了大早来的!

杨守喊道:“诸位莫急,这帕子和面纱往后我们会在卖前送一份到会员府中,若您府是会员不必排队我们也会送去!”

“会员?我府上是!”一婢子说道,还将铭牌都拿了出来。

杨守看到上面的数字笑了:“您是新一批的会员,且等着下一批帕子吧。”

不管如何,就是没有,没的说,没得商量。

完完全全吊足了这些千金贵君们的胃口,且那些帕子当真秀的极为精巧,如果有喜欢玩收集的,见到这一套套的方块帕子也会动心不已。

得知自己的刺绣卖的好,杨秀也很高兴,每次拿到银子时整个人都激动的厉害,最近因为她能赚到钱,夫君已经很少外出了,显然只要她再多赚,夫君肯定不会离开她。

她感激的看向江舒:“多谢您赏识,我夫君才能重新同我好。”

江舒一时没明白这两者的关联,许是他疑惑的表情太明显,杨秀便把这段时间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跟他说了一遍。

末了还总结着:“所以,我相信只要我能多赚些银子,他肯定会对我越来越好。”

朗山听到这些都觉得听不下去,他难以置信:“让你一个妇人做买卖,他却在家中歇息?”

“不是不是,他是在看书,说明年继续往上考,若是能中举就能捐个芝麻小官,就让我当官夫人!”林秀着急解释着。

江舒却听的一言难尽,果然恋爱脑到处都有,他低低叹了口气,到底是别人的家事,何况他与林秀也只是雇主与被雇的关系,伸不到别人家中。

只能明里暗里告诉她多存些银子免得以后有突发情况,江舒的意思是给她自己留条后路,毕竟寥寥几句便能得知她那位夫君是什么样子。

待林秀走后,江舒看着朗山有些感慨,大概人与人就是不同的,明明朗山从前也极其讨厌原主,但是在吃食和花销上依旧从未苛责过对方,虽说去山上打猎有逃避的嫌疑,但至少没真的委屈了原主。

只是林秀这相公可不同,亏得还是读书人呢。

虽说林秀相信她相公,却也听了江舒的话自己存了些银子以备不时之需,却没想到有一日竟真的成了她的后路。

眼瞧着多样楼因为帕子面纱更红火了一些,曹家是越看越着急,曹目光落在成日里就是吃睡的女人身上,脸色有些阴沉。

他怀疑道:“你当真没有偷到方子?”

李雪兰面色一苦:“我如何能拿到,夫君有所不知,我在朗家成日里就是洗衣砍柴,有一次还被朗山一脚踹到了院子里,幸好我们的孩子无事……”

曹金一听这话目光瞬间落在她肚子上,他便柔声安抚道:“我并非疑心你,只是如今这多样楼越来越火热,曹家的酒楼生意都要被抢光了。”

李雪兰看见他那肥头大耳的模样就恶心,却也只能柔柔弱弱的安抚他,说些馊主意小点子,能用最好,用不到也怪不着她。

曹金的神情在听到李雪兰说夜里派人去偷时微动,这其实是个下策,只是如今他也找不到其他的方法了,若是能拿到那些方子,他的酒楼也能再次红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