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李雪兰怀着身孕还要做粗活累活,曹金又怕她会小产,当下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

他苦笑道:“说来惭愧,若是朗夫郎肯忍痛割爱,她的孩子我必视若亲子,她那般坚韧之人不畏强权怕是被人强迫至此,我愿照顾她。”

江舒听着这话整个人都要笑掉大牙了,但他也知道曹金此人双面,不好直接将人给得罪彻底,虽说现如今是敌在明他在暗,可终归要小心些。

他似是体谅曹金痴情一般叹了口气:“既如此,人你带走便是,只是曹少爷这般痴情不知家中夫人可能接受?”

“无非就是一介女流,我要纳妾她必得同意,不知朗夫郎何时能把她的身契给我?”曹金怕江舒什么时候反悔,就想着赶紧把人要到手再说,做生意无非就是为了钱财,他接着说道,“我愿出双倍银子!”

江舒要笑不笑的看了他一眼:“曹公子痴情,那便随曹公子欢喜,君子好成人之美你瞧着给银子就是。”

仿佛就像是给出去一个并不重要的小玩意儿,曹金此时也顾不得他这副态度,当下就从腰间解下荷包递给江舒,而后便直接去巷子口等着了。

曹金大方,一荷包有几十两银子,拿来买一个奴婢绰绰有余,但他买的可是自己的子嗣,自然花再多钱都值得。

红袖送李雪兰出门时,特意叮嘱道:“莫要忘了正君同你说的,若你不信便长些心眼多留意着。”

李雪兰在得知曹金亲自去江舒那要她时,整个人都宛如泡在蜜罐里,江舒说的那些话早就忘到了天边,可如今经由红袖一提醒那股子不寒而栗又出现了。

曹金虽纨绔,可对她从未狠厉,她不信对方是能剥美女皮之人,但就像红袖所说,她得记着江舒的话,才行。

把人送走江舒也算是松了口气,省的在自家宅子里还要时刻担心着会不会有人偷听。

江舒闲下心便将刨冰也做了出来,左右今年天气缘故九月里依旧能吃这些,而且卖的很好,甚至作为回馈会员的福利挨家都送了几份过去,但绝不多,毕竟他们若是吃好了,那谁来店里买?

刨冰占不了多大的摊位,且东西都是江舒自己弄好放到炸鸡处卖的,只需要有个人在那看着就行,旁人选什么材料便放什么就是,方便的很。

“前面的买不买?不买就快让开,瞧你那穷酸样!”

“哎呦可给我急坏了,要不你去后面排着,考虑好了再来买也成,做什么挡着我们?”

“能不能快些?我家小姐还等着呢!你这妇人怎么磨磨唧唧的?”

排队买刨冰的人群里发出不满的声音,若不是多样楼里明确告知买东西必须要排队,若是可以捣乱日后绝不做对方的生意,他们都要把这妇人给拽开了。

他们并非刻意说些刻薄话,只是夏日本就炎热,排队更是让人捉急,便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妇人拎着篮子尴尬的往旁边让了让退出了队伍,低声和身后的人都道了歉,低着头就要走。

朗山却道:“夫郎,是那位绣娘。”

“杨守去喊她过来说话。”江舒最近忙都把这人给忘了,先前她还想将对方的刺绣给用起来来着。

杨守快速走过去和那位妇人说了什么,而后就瞧见那妇人看了过来,江舒对她笑了笑以做表示。

妇人是认得江舒的,那日那么多买面纱手帕的姐儿和哥儿,江舒是长得最打眼的,而且和郎君十分亲密,让人心生羡慕。

她便跟着杨守上了楼,进了包厢整个人像是受了惊一般忐忑不安,她倒是不知道这夫郎居然还是个东家。

江舒眉眼稍弯,笑道:“不用紧张,就是想问问你这些帕子和面纱卖不卖?”

帕子和面纱自然是卖的,只是江舒这一问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