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兵北上,化守为攻,捣尽姜贼的老巢?”崔鹄抬头问到座上。

“姜党盘踞陈朝三世,要想根除,必须纵其为祸方惩。”陈敛骛说道。

“这是陈君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崔鹄紧接又问。

他父亲忙咳一声,诫示他言语对皇帝太不敬了。

而陈敛骛看着下方的崔鹄,慢慢地笑了,他说道:“朕与枕儿夫妻一体,哪来的两般意思?”.

“别念着你的陈君了,你要忠的只有一个君。”

“所以在这六地驻兵共有多少?”陈敛骛问崔鹄。

“......共有十万。”崔鹄低声答了。

“从驻京的陈扩军中再拨万,沿兴县以南的金汤河驻兵。景州的商行,两京的运河,若是遭姜党一点屠毁,将领提头来见。”陈敛骛说道。

崔鹄此时惊疑未定,也思虑不到只留万陈兵在京够不够打的问题了,只是点了头。

“留京的陈兵别混在难民里跟着喝稀粥了,都移到后郊来。”陈敛骛接着吩咐道。

后郊是京都的禁地,也可谓是皇宫的后花园。那里四处不通,唯有一道形同宫门的城门,门内即是皇宫。城门长年严闭,只有皇帝要游幸的时候才开。得了皇帝之命在那里藏兵,确实是再好不过了。

崔鹄再点头。

“再挑一千精锐临门驻扎,随时听朕调令。”

崔鹄只有点头。

“去吧。这半边的留下。”陈敛骛扬手一指,点的是崔怀景那一众的所在。

于是崔鹄和几个校尉都告辞退下了,崔鹄走前茫然地看向他的祖父和父辈,发现他的祖辈父辈也是一脸懵,只好做梦一样地出门离开了。

殿门一关,殿上站着的只剩崔门一父三子和陈扩老兵一行十六人。

“陛下、陛下既有如此才智......”崔怀景看着陈敛骛磕磕绊绊地说着。

“才智?”陈敛骛把那个装着罗国皇室解药的龙匣拿出来放在桌上,“没有太祖留的这手棋,朕的才智有用吗?”

“自己上来拿。”陈敛骛对崔怀景说。

崔怀景闻言神定,遵礼垂首上了丹墀,伸双手去捧那匣子。

陈敛骛看他那双手还激动的一个劲地抖,皱眉说道:“小心点,那是陈国的命根子。”

崔怀景打开匣子,先看到了里面的纸笺,上面落的是太祖亲笔。

崔怀景捧着匣子就跪下了,跪在地上细细看着太祖留下来的信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