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要把这只袖子一撕了事的,忽而脑子里撞进那个倒霉的词来。他更沉默,索性把整件寝袍脱了,赤裸着胴体出去换衣裳。

那件寝袍,陈执下了朝回宫时就已经消失在床头,他没有看见一样,只是叫陈敛骛过来用膳。

就像这天的饭桌上,陈执不再提起议亲开府的事,就仿佛他从没说过一样。

“父皇,尝尝这个。”一双玉著挟着块脂嫩的鱼肉放进陈执的碗沿。

连筷子尖都带着小心翼翼,更不用说那声音有多可怜。

陈执想问问他,他背着自己时的那股威风劲儿哪去了?最后却也只是沉默,和着碗里的饭咽进肚子里。

陈敛骛一直觑着贴在陈执碗沿的那块鱼肉,见他久久不夹,睫羽就一点点垂下去。

“要是叫不习惯就别叫了。”

那声音冷淡得骇人,陈敛骛的长睫却一下子掀起来,盯着陈执,傻了一样呆呆地看。

“好、好……”笑里也带着傻气。

到了晚上入寝,陈敛骛就抱着自己的铺盖来了。

“你觉得你这个年纪还合适和我一起睡吗?”陈执靠坐在床头,横过龙眸看他。

陈敛骛贴着床沿而立,双手抱着满怀的锦衾绣枕,眨着眼睛看陈执,然后默默地矮下身,双膝着地,挨着他床边给自己打了一个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