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姿坐在沙发上缓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有力气打开手机。

清泽在早上又发来了两条信息:

【怎么不回我???】

【宝贝,你没事吧?】

她回复道:

【没事,昨天晚上睡得比较早】

【那你来吧,但是我来月经了】

还有一个晚饭吃什么的问题,她不想回了。

她什么也不想吃。

日子平静地过了一个多礼拜,梁姿每天窝在家里看书写论文,经期快要结束的时候,清泽去了圣塞巴斯蒂安,来回出差三天。

从梁姿家里离开的时候,清泽站在门口恋恋不舍,抱着她一通亲,因为除了亲也不能干别的。

“宝贝,”他可怜巴巴地开口,“咱俩已经一个多礼拜没睡过了。”

梁姿抬高手臂,揉了揉他的头发,“Loch,你是要去上班,能不能想点别的?”

清泽稍稍放低脑袋让她揉,耳朵跟没听见一样,“我六号回来,晚上去我那住,好不好?”

“……行吧。”

梁姿把清泽送出去,关上门,长舒了一口气。

如果可以,她希望清泽在温暖的西班牙多待几天,晚一点回巴黎。

她现在还不想和他上床。

清泽回来的这天,给梁姿带了两份小礼物,一个芝士蛋糕和一顶黑色贝雷帽,都是巴斯克地区的特产。

他说道:“我一直在开会,这两样是我拜托Gabriel买的,蛋糕要是不好吃,你就找他。帽子要是不好看,你也找他。”

梁姿坐在副驾驶,把帽子戴在自己头上,对着后视镜照了照。

还可以。

“你怎么不让他也给你买一顶?”她问。

清泽刚好把车停在路口等红绿灯,从车门那里又变出一顶黑色贝雷帽,“……买了,但是戴着有点奇怪。”

他看了看梁姿,“还是梁老师戴着好看。”

梁姿直接把帽子扣在他头顶,左看右看,笑出了声,“帅是很帅,但是怎么这么像卖报纸的小男孩。”

“哼,”清泽把帽子抓下来,放回去,“那你就是卖报纸的小女孩。”

十二月的巴黎总是又阴又冷,梁姿预定了一家杜乐丽附近的日料餐厅,和清泽去吃寿喜锅。

餐厅里暖和又热闹,虽然价格不便宜,但氛围很像平常的日式小酒馆,柜台前摆了一整排的清酒。

梁姿和清泽在温馨的暗黄灯光下面对面坐着,又说又笑,眼里笑意温柔,只有对方。

从两人在意大利餐厅吃的第一顿饭,到后来的每一顿饭,他们都是这么吃的。

除了那顿赌气的火锅。

梁姿端起自己的琥珀色梅子酒,“祝贺清老板把今年的差都出完了。”

清泽也拿起玻璃杯,杯里装着无色透明的矿泉水,“预祝梁老师马上把论文写完。”

叮铃。

两道视线再一次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却没有带来他们早已习惯的同频快感。

清泽在浴室里将梁姿抱起来,安安稳稳地放在了床上。

他们用了同一泵沐浴液,此时也被同一股薄荷香气紧密缠绕。

将近半个月没做过,清泽难免有些急切,他一只手握着梁姿的肩膀,吻着她的颈间肌肤,另一只手向床头柜探去。

抽屉合上的声音都比平时大了几分。

梁姿被裹在一片柔软之中,清泽的吻像一种魔法,渐渐让她逃离现实,忘却了过去。

她勾着清泽的脖子,双唇不断地回应他炽热而温柔的爱意。

半阖的眼眸习惯性地随着清泽的动作看去,瞥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