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疏于防范,去了不熟悉的陌生地方也没注意长个心眼,结果害你担心了,你要罚,我认。可是我醒来后看见你,你的第一眼冷冷的,我心里跟着不得劲,没忍住使了性子。”
“……我知道过了火,怕你生气,心里不舒服,所以想离你远一些。”宗随泱说,“我没有想不该想的。”
“可你后来都对我不冷不热的,”裴溪亭皱了皱鼻尖,“你只要哄我一句,我一万字检讨都给你写好了!”
宗随泱觉得裴溪亭这副模样可爱,又可怜,忍不住伸手摸他的脸,说:“我见你不肯看我,以为你嫌我。”
裴溪亭懂了,就是两方都不想先示弱低头,都想要对方先表示,耳目感知都被心底的酸涩左右。他抿了抿嘴,说:“我是不是变了?”
宗随泱说:“哪里?”
“按照我的脾气和性格,不该这么别扭的,应该在花楼那会儿就和你说清楚。”裴溪亭说,“现在这样,显得我很矫情。”
宗随泱笑了笑,说:“不矫情,我其实很欣慰。”
裴溪亭茫然地“嗯”了一声。
“你愿意对我别扭,说明我平日表现得还算不错,让你会对些微差异都分外敏感,并且,你也在渴求我对你始终如一。”宗随泱揉捏着裴溪亭的下巴,“但是这次的事情,我也得到了经验教训。”
裴溪亭盯着他,“什么啊?”
“我不应该胆怯后退,”宗随泱盯着裴溪亭的眼睛,“它虽然会滴溜溜转,但是只想转到我身上来。所以如果再有下次,我必定要主动与你分说。”
“嗯,我也是这么反省的。”裴溪亭又活过来了,伸手扯着宗随泱的头发,“你让我这两天如坐针毡,快点补偿我!”
宗随泱搂住裴溪亭的后颈,近身与他亲/吻,舌抵着舌,互相试探了一番,便热切地纠缠起来。
分开的时候,裴溪亭目光迷离,蹭着宗随泱的脸说:“那我走啦?”
他心底想要宗随泱跟他一起走,但也明白宗随泱这几日忙,只得忍下。
宗随泱没忍住,又摸着他的脸亲了一通,说:“随你去做什么玩什么,但是要带着福生,不许一个人瞎跑,否则我不放心。”
“我知道的,”裴溪亭瞅着宗随泱的脸色,立刻伸出四根手指,“发誓。”
宗随泱捏了捏他的手指,眼里露出点笑意,“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