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威风了太威风了。”裴溪亭想象一米九高的自己,觉得非常帅,忍不住傻笑起来。
宗随泱嘴角翘了翘,却没表现出来,只拍着裴溪亭的腰,说:“嗯,再拉伸几下,机会更大。”
裴溪亭才睡醒,本来就迷迷瞪瞪的,又被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和烘着自己的淡竹香迷得心智不稳,这下更是被这一句话哄得找不着北,闻言立刻伸长手脚,开始拉伸。
“……”宗随泱忍俊不禁,撑起上半身把裴溪亭看着。
小狐狸在被窝底下努力地延展四肢,腰身下压,臀上抬,像一座柔韧的拱桥。
宗随泱看着看着,目光就沉了,突然,裴溪亭猛地转眼看过来,后知后觉地说:“你是不是故意耍猴呢?”
“哪有猴?”宗随泱眼疾手快地接住裴溪亭砸来的拳头,大掌微微用力便将裴溪亭的拳头包住。他笑了笑,“我只看见了小狐狸。”
“那你就是承认你在故意耍我了?”裴溪亭佯怒,像张毯子似的扑过去压在宗随泱身上,掐住他的脸腮,恶声恶气地说,“跟我道歉!”
“我哪有承认?倒是你,纯属污蔑。”宗随泱微微仰头,目光却垂下,落在裴溪亭眉眼。
裴溪亭回忆了一下,这厮好像的确没有承认。他和那双笑意浅浅的眼睛对视,更觉得面上的愤怒面具有点挂不住了,便立刻说:“我不管,反正我觉得你在故意耍我,你伤害了我的自尊心,你必须跟我道歉并且补偿我。”
“好,我道歉。”宗随泱伸手揽住裴溪亭的腰,反身将他压在身下,鼻尖蹭着他的下巴,低声说,“我把你伺候得舒服了,算作补偿,成不成?”
裴溪亭闻言花容失色,赶紧说:“我原谅你了!”
他的屁/股急需休养生息,以备长久发展!
宗随泱失笑,说:“真心的?我可不想你勉强自己。”
“比真金还真。”裴溪亭咬牙切齿地说。
“啊,”宗随泱微微蹙眉,担忧地说,“听语气不太真心呢。”
这杯可恶的浓茶,裴溪亭不得不饮下,旋即露出完美的假笑,说:“您耳聋了呢,亲,我真的是真心的呢,亲。”
“‘人身攻击’啊,这可不好。”宗随泱捏了捏裴溪亭的侧腰,听他轻哼一声,不禁把他看了两眼,才慢悠悠地说,“我不聋,能听到你的声音……叫得真好听。”
裴溪亭恼羞成怒,说:“我没叫。”
“嗯,”宗随泱从善如流地说,“哼得真好听。”
又把你哼精神了是吧?裴溪亭若有所觉,抬眼瞪了宗随泱一眼,说:“你赶紧松开我,擦/枪/走/火了,我可不负责。”
“好像来不及了,”宗随泱亲着裴溪亭漂亮的下巴,哄着说,“溪亭,帮帮我吧。”
裴溪亭冷酷地说:“不要。”
“为什么不要?我得罪你了吗?向你赔罪好不好?原谅我吧。”宗随泱一边嘬吻,一边呢喃轻哄,“真的不管我了啊,不要这么对我……溪亭。”
裴溪亭在浓茶的连续普攻下险些撑不住了,听到最后那声称呼,眼睛一转,小声命令说:“你叫个好听的,我就帮你。”
这就叫“用魔法打败魔法”,谁让宗随泱在床上攻城略地的时候也喜欢说这么句话,常把裴溪亭考教得丢盔卸甲。
当然,裴溪亭绝对不会在清醒的时候承认自己一并羞/耻,一并快乐,很享受在宗随泱面前剥掉一切外壳,袒露最原始的本性和欲/望。
“哦,好听的,”宗随泱思索般的沉吟了一下,又亲了亲裴溪亭发热的脸腮,将问题打了回去,“你想听我叫什么,我就叫什么。”
态度虽好,但这人实在心机,裴溪亭在心里嘀咕,说:“那你叫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