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随泱盯着这个“戏精”,没有上当,说:“是你主动亲他的吧?”

这个没法说,裴溪亭破罐子破摔,“那我心疼他嘛,你要是不高兴,你打死我算了。”

说罢,他一伸臂,一蹬腿,就这么大喇喇地躺在宗随泱腿上,一副任你宰割的模样。

宗随泱眯了眯眼,突然伸手去解裴溪亭的腰带。裴溪亭吓了一跳,连忙握住他的手,捧宝贝似的捧在嘴边亲了一口,然后说:“别啊别啊,真不行了,我那还肿呢。”

“真的?”宗随泱说,“瞧着不像。我看你还有心思春心泛滥,以为你早就生龙活虎了。”

“啥呀,那不叫春心泛滥,那叫柔肠百转,我是心疼。”裴溪亭抱着宗随泱的胳膊,以防他擅自动作,轻声说,“随泱,你辛苦了。”

宗随泱愣了愣,很有心机地说:“习惯了,没什么。”

裴溪亭果然皱着张脸,哼哼唧唧地在他身上打滚,恨不得把他揉成张小饼吞下去好好暖暖似的。宗随泱心里温澜潮生,又有些失笑,抱着这坨人形小狐狸拍拍背顺顺毛,说:“好了,明儿不是想去踏雪吗?早些睡,好不好?”

裴溪亭没有意见,宗随泱便把人抱了起来,一路抱到了床上。屁/股沾床,裴溪亭脱了外衣,打了个滚,钻进被窝。

宗随泱将绛色外衣收起来,挂在不远处的衣架上,把自己的外衣也搭了上去。他回到床边,看见裴溪亭正在对着床顶发呆,就说:“还在想他?”

裴溪亭翻身,在宗随泱躺下后将腿压在对方身上,说:“你那把刀呢?”

宗随泱愣了愣,才明白他说的是那把,道:“后来在外游历的时候,随意选了处山崖,葬了。”

裴溪亭说:“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其实也没有想太多,就是走在崖边的时候,往下一望,云烟浩渺,高山环绕,就觉得这地方真大,真美。”宗随泱轻声说,“也就扔下去了。”

“嗯,听起来是个好地方。”裴溪亭玩着宗随泱的手指,没有再说什么。

宗随泱反手握住他不老实的手,说:“还睡不睡?”

“我就玩个手……哎呀,睡了睡了。”裴溪亭不敢惹这大淫/魔,嘟嘟囔囔地骂了一句什么,在宗随泱偏头看来时猛地闭上了眼睛,一副“我睡着了,不要找我麻烦”的安详模样。

宗随泱失笑,伸手摸了摸裴溪亭毛绒绒的后脑勺,说:“骂我什么了?”

裴溪亭已经睡着了,不搭理人。

宗随泱说:“溪亭?”

裴溪亭已经睡得特别沉了,开始打呼噜,呼噜声和猪像了十成十,非常不优雅。

宗随泱盯着近在咫尺的俊俏脸蛋,呼吸重了些,说:“故意勾人。”

裴溪亭:“?”

他忍无可忍,“唰”的睁开眼,说:“猪叫都勾人,那怎么没见你去日猪?”

宗随泱不怒反笑,伸手把裴溪亭翻了个面,翻身压住,说:“正要呢。”

裴溪亭嘴硬但肉软啊,连忙求饶,被宗随泱掐住脸狠狠亲了一通。宗随泱揉搓着小狐狸,说:“再叫一声?”

裴溪亭被迫发出一声猪叫。

宗随泱忍俊不禁,捏了捏他的耳朵,说:“好了,不弄你了。”

裴溪亭怒道:“揉搓够了才装好人!”

“没够。”宗随泱说,“你要是这么污蔑我,我”

裴溪亭立刻乖巧地说:“困。”

宗随泱笑了起来,把被子给裴溪亭盖好,说:“好了,明早陪你多睡会儿。”

裴溪亭噘嘴亲了亲宗随泱的下巴,说:“赏你的,晚安。”

“晚安,好梦,”宗随泱顿了顿,“不要再梦见他。”

裴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