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秋,有事就说,你一直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忍不住勾了勾唇,“神秘尊贵的铸剑师金子陵,也是要买菜买米买油的啊。”
“尊贵神秘的铸剑师也是要吃饭的,吾又不会餐风饮露。”金子陵说着,一把折扇轻展,端地是潇洒风流,当然,如果忽略他背上那一大包里是油盐酱醋茶的话。
其实,就算是背着这些,名剑铸手也依旧风采过人呀。
我转过头,偷偷咧嘴笑了笑,然后转回头,又看了一眼那超大的包袱,“重不重?”
“还好。”
我再次偷偷笑了下,然后把抱着的母鸡稍微举高了点,“那这只鸡……”话未说完,就见一直还算安静的呆在我怀里的鸡一伸头,啄了一下金子陵头冠上垂下来翎羽。我说了一半的话就这么卡在喉咙里,还差点一口气没提得上来。
“看来,这只鸡很喜欢我嘛,哈哈。”
“是啊。”我跟着讪笑,心底暗暗比个叉,该不会是看到两根羽毛,所以就当成同类了吧。
到最后,我走到手酸脚软,那只鸡还是投奔“某同类”的怀抱而去了。
“你乖乖的,不要动,一刀就好,我绝对会尽量不让你痛苦的。”我双手握着菜刀,严肃的对着灶台上缩着的母鸡道。
它根本就一副懒得甩我的样子,缩着脖子一动不动。
没关系,宁知秋你加油,凡事都有第一次,见血就好,况且,是你自己想吃鸡肉的。再对自己做了一遍心理建设,我吞了口唾沫,伸出一只手按住母鸡,被我按住,它抬头,状似鄙夷的望了我一眼。
“你,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哦,我这就来了。”我稳了稳手,反抓住鸡脖子一狠心……
一刀下去,鸡血飞溅,但似乎没伤到要害,母鸡挣扎得更厉害了,竟一下从我手里挣脱开。
我一不做二不休,已经完全冷静下来,镇定的抓回母鸡,我继续……
“总算弄好了。”看着虽然惨不忍睹,但好歹算是死透了的鸡,我抬起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接下来就只要烫了拔掉鸡毛就可以了吧。”
终于把鸡放在火上炖上后,我满意的拍了拍双手,“虽然过程艰辛了点,但是结果还是值得骄傲的,现在我可不用说是连鸡都没杀过的人了。”
“在炖什么?”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回头,“炖鸡。”
瞬间,金子陵刷的一声展开扇子,半遮住脸,“也就是说,你刚才在杀鸡?”
“对啊。”我点头。
“咦,知道的是认为你在杀鸡,不知道的,还以为宁知秋你去杀了人回来呢。”金子陵扇子点了点我的身上,我低头,满身的鸡血,只有四个字来形容惨不忍睹。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种田文啊种田文~
章五
大约已是快入秋了,午后的阳光依然灿烂,却少了几丝耀眼,带着入秋特有的微凉的温润。
踏着几许落叶,有清朗的读书声徐徐传入耳中,“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我抬头,吟诗的人,手里一把折扇背在身后,一步三摇,脚在原地画个圈才前行,晴空一样蓝色的衣衫,随风轻摆,衣袂飘飘。声声如耳的读书声,清脆时如水珠欢腾,婉转时若洞箫低吟,听在耳朵里,分外的舒服。而眼前的人,眉梢眼底的洒脱笑意,优雅却又自然得如同行云流水的动作,当真是一分含笑,两分俊秀,竟是十分的潇洒风流,让人如饮纯酿。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金子陵又走了几步,诗念到这里,刚巧停在我面前。
我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