蝗灾肆虐,恐就是由她?而起?……”
“只是斩首,褫夺名姓,倒是便宜她?了。要我说啊,应该……”
声音越来越低,内容却越来越龌龊,沈兰宜握在提柄上?的手指用力到发麻,却控制不了这?些话,断断续续地飘入她?的耳朵。
最后,热汤有没?有变冷、又有没?有送到书房案头?,沈兰宜已经不记得了。
她?只记得,她?不甘心。
她?慢吞吞地走在回屋的路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不甘心啊。
她?替永宁王感到不甘。
成王败寇,自古有之,胜败皆是常事?,可凭什?么?她?的原罪,是女人?。
无?论是那些手腕,还是北境仁治,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宅妇都有所耳闻,结果到头?来,只因她?是女人?,她?就是灾星,是带来一切的罪人?。
因为她?是女人?,所以哪怕“儿子”背叛她?,“同族”出卖她?,这?些该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的行径,竟都成了“正义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