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轻重缓急,现下,这样的安排不是?不合理。
沈兰宜微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却?在开口的瞬间骤然冷静了下来。
尽管她并没?有看?见灵韫去到哪里,但心下无比笃定,她一定是?想?办法?进山了。
灵韫不是?在胡闹混耍要出去玩儿,从在围场上拦住她起、到拉着她问看?不懂的舆图走势,目的就很很明确,就是?要背上她的小弓,去到裴疏玉去的山里找她。
从东南入鹿山,林浅草深,再越清溪……
然而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解释了,况且,王府现在无人,就是?有人,沈兰宜也不放心将这些话再说给谁听。
裴疏玉在筹划什么,沈兰宜一概不知,但就是?对她有一种近乎于痴迷的崇拜和?执着,然不知为何,在灵韫消失了之后,这股信任和?崇拜,陡然间变成?了一种让人发凉的感触,直攀上她的脊背。
灵韫去哪里了?她既是?去寻裴疏玉,为何这么久两人都?迟迟未归?
沈兰宜很少升起这样笃定的直觉,她深吸一口气,什么也不管了,转身就走。
她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只是?若靠双脚丈量,恐怕黄花菜都?凉了。所以?,尽管她从来没?有骑过马,此时?却?还是?一路狂奔到了马厩。
听方才匆匆而过的都?尉有言,似乎还有零星几个刺客潜入刺杀,现在整个围场都?乱成?了一锅粥,没?人会注意到形色匆忙的一个妇人。
她急促地喘息着,用目光审视着马厩里的情形高大的骏马还剩几匹,剩下的都?叫人骑走了。
出事了,人、马都?被调集,并不奇怪。可是?低矮的棚边,那群矮马的槽里,却?也很明显少了一匹。
这个时?候,不会有哪位小贵人还来骑马游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