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的瞬间,他低下头,俯视着自己的妻子,抬起指节,在黑暗中轻轻刮过她的侧脸,“你怎么能疏远我呢,宜娘?”
被触碰的只?有侧脸,可沈兰宜的头皮却都在发麻。
她竭力冷静地道:“三郎事忙,我自是不敢时时常去打扰于你。”
“是吗?”谭清让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可我怎么觉得,回京以后,你变了许多。变得……很排斥我。”
沈兰宜扭过头,眼睛看着地面,与他保持着心理上?的距离,“我介意。”
“介意什么?”
她努力揣摩着醋意该是什么语气,“我做不来贤妻,我介意三郎会有我之外的女人。”
“这就是你疏远我的原因?”谭清让轻笑?着反问。
沈兰宜忙里偷闲,在心里骂了他一句。
当然啊,你连青楼都敢去,脏男人。
离得太近了,他的鼻息几乎都打在她的脸上?。
沈兰宜深吸一口气,咬了咬下唇:“我本不想想这些。可是那日我见你看那吴氏的眼神,分明不同。”
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她要把话拿回来。
她要提他不愿意被她知道的事情,她要反将?一军。
果然此言一出,原本,饶有兴味地释放着他的占有欲、欣赏着她的局促不安的男人,抚过她脸颊的动作,忽然就顿住了。
继续开口时,她的话音里似乎都带上?了鼻音,“三郎要我怎样?我还要骗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