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着履,直到对镜正冠的时候,看到镜中人影只他一个,才发觉出些不对劲来。

沈兰宜没来伺候他。

婚后这么些年,无论多早,只要他们歇在一处,翌日她都会起来,服侍他更衣梳头。

谭清让没想起昨夜睡前那几句闲篇,他皱了皱眉,不算和煦的目光扫向床榻。

床沿边的被褥上已经看不出有人躺过的痕迹了。

谭清让清了清嗓子,喊小厮进来,问:“夫人呢?她这么早起来了?”

小厮答:“夫人天还没亮就起来了,刚才似乎是出府了。”

谭清让只是问一句,并不太关心,转头理好衣襟,见小厮还在门边踟蹰不去、欲言又止,随口又问道:“怎么了?”

小厮喏喏,答:“夫人她……大人,我方才听见她同那车夫说,似乎是……要去那南巷的馥香楼。”

谭清让理着衣袖的手顿住了。

馥香楼,正是他那心仪的雪蚕姑娘的栖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