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件事要交代。”
“一个是选管事的时候,不必挑资历太深或者如何的,你?还要考虑自己是否能压得住。”
珍珠的年岁摆在这儿?,虽然早已和她一样不算年轻,但要真的和一群宅门里四五十岁上?的嬷嬷管事比,未免还是强人?所难了。
珍珠听出了沈兰宜的话外之音这话的意思是,府上?事务不会交给外来的人?,依旧是她。
珍珠自然为这份信重高兴,只是高兴之余,却还有点儿?失落。
沈兰宜猜得到珍珠为什么失落,于?是拍拍她的手背,温声道?:“惦记珊瑚了?”
珍珠抿抿唇,口是心非道?:“我想她做什么,没她还做不了事了不成?我才不惦记心里没我的人?。”
沈兰宜放还两人?的身契后,珍珠仍旧留了下来。
她是沈家的家生子,无处好去?,于?她而言,呆在沈兰宜身边反倒安心,沈兰宜便留下了珍珠,只当是再雇了她;
但珊瑚是小时被沈家买进来的,据她自己所说,她家本就?是北边的,是逃荒才去?了南面。得了自由后,她就?去?寻她的家人?了。
早前,从北境离开后,珊瑚还和珍珠有信件联络,说自己找到家人?了,就?在离北境不远的地方,但是后来就?没了音讯,珍珠试着往来信的地方去?信送东西,渐渐都石沉大?海。
珍珠因此恼了珊瑚,觉得她是找到家人?,就?把她们都忘了。
两个丫鬟日夜相处,又没有主仆之分,要真说起彼此的感情,其实是胜过与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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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如此,珍珠才会恼了珊瑚的生分。
沈兰宜起初只是觉得微妙,但并未生出太多的想法。
没有人?生来就?愿意为奴为婢,离开是珊瑚自己的选择,时日久了,渐渐疏远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直到宫变前,她被谭清让用那?支簪子威胁,虽然最后有惊无险,也证实了他手上?只有物件,并未胁迫到人?,沈兰宜还是觉得不对。
她同珍珠道?:“这也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我总觉得哪里不对。珊瑚的私物,真的是机缘巧合流到那?姓谭的手上?吗?我不信世上?有这么巧的事情。”
“这几日你?与几家牙行打?交道?得多,正?好问一问,谭家被发卖出去?的家仆都去?向何处。特别是之前跟着谭清让的那?个长随,叫宁禄的,他最清楚谭清让的底细。”
珍珠虽然嘴硬着,可听了沈兰宜有关珊瑚的猜测后,神情还是凝重了下来,她微张了张唇,应下后道?:“我今日便去?。只是倒了的人?家太多,被罚没的家奴也多,怕只怕一时半会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