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永宁王又?遣我去田间地头。会种地、擅农技的,本就该在地里,我向他们?取经,推陈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听?到这儿,沈兰宜又?皱起了眉。
方才憋着的那口气又?浮上来了。
若只是处理处理文书,做做闲散的活儿,这般的冷待也就忍了。
可明明、明明做了这么多实事,凭什么还?在这冷冰冰的内室呆着,那些在衣冠楚楚的官员们?,他们?能有几个如方雪蚕这般,亲身踩到地里?
如她所说,那她是功臣,凭什么连小坐片刻都要避开他们??
“走!”
沈兰宜的胆量见长,说着,干脆抓起方雪蚕的手?腕,就要往外走。
方雪蚕几乎懵了,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她拽了出?去。
对过阳面那间、悬着“清净堂”牌匾的屋子,里面正?坐着二三男儿,个个身穿官袍,手?边的茶一看都喝去了半壶,不知是闲坐了多久。
沈兰宜眯了眯眼,虽不认识他们?,但看得出?他们?是几品的官。
突然闯入的两个女人吸引了屋内人的注意,沈兰宜却似感受不到一般,她瞄准正?中空置的位置,大剌剌地拉方雪蚕坐下了。
方雪蚕也只懵了一瞬。昔年被囚姑苏画地为?牢时那么被动,她都还?能努力借画传递消息出?去,此刻自然也不慌,反应过来沈兰宜想做什么之后,只悄悄捏了一下她的手?心,低声道:“一定要此时出?头吗?”
沈兰宜冷哼一声,道:“择日不如撞日。”
一旁的男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带着蓝头巾的一位低声和?旁边年长些的那位道:“这……魏大人,这议公?事的地方,她们?一来成何体统……”
山羊胡的这位魏大人站了出?来。他朝沈兰宜道:“可二位娘子,这是来做什么?”
他说话婉转,沈兰宜却没有婉转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