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噎住了,“只是逼得我签下这份和离书而已,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胜过一个男人吧。”
他是什么好东西?她为什么要和他比?
沈兰宜觉得莫名其妙。
只是和离书到手,她此刻实在没了和这个男人敷衍的雅兴。
她依照约定,将信笺送入了茶炉中。火烧的气味扑来,瞥了他最后一眼后,沈兰宜扬起个和煦的笑,道?:“好了,大功告成,不过谭大人先别急着走,今日有劳您在此偷偷闲、喝喝茶了。”
说罢,她打了个响指。
房梁上响动传来,窗外、门外,都有健硕的人影浮动。
对于危险人物,沈兰宜是不会?吝啬于多做准备的。
见谭清让看清了这些影子,没有要动弹的意思,只在案前闭目养神,沈兰宜轻轻一笑,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雅室。
隆冬的太阳光线微薄,时间偏移到了这个点上,天?空中挂着的日头才?终于有点日头的样子,向这片广袤的大地上播撒着阳光。
沈兰宜伫立在茶楼檐外,迎着扑面而来的暖意,闭上眼,缓缓深吸一了口气。
她忽然升起了一点不太真切的感受。
好在,曾经让她梦寐不得的那份和离书仍攥在手心,真实的触感叫她相信,她不是在梦里?。
她拿出其中一份,反复读过三遍后,将它紧紧熨在了自己的心口,连同蓬勃的心跳,一起珍藏在了此刻。
从今往后,她再也不是谁的妻子。
她不用舍去一身血肉,也能保有自由的魂灵。
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眼泪已然垂至腮边。沈兰宜一愣,她抬起手,揩掉颊边的湿意,朝候着的马车走了过去。
她安排人把守、暂时困住谭清让,就是怕在顺利立下女?户之?前,再生什么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