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话却没一点腼腆的味道:“嫂嫂觉得,若是身后无人,谁敢说这样的话?”

陆思慧道:“你这是在做旁人的打手。妹妹,好心听嫂嫂一句劝,这不是玩闹的事情?。”

“利弊关系,我自然知晓,沈兰宜坦然应承,坦然辩解:“这些事情?,嫂嫂只?需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就好了。”

陆思慧深深皱着眉:“如果我不愿意,只?想及时抽身止损呢?”

沈兰宜没记急着说话,只?抬起小臂,将盏中茶水泼在了桌面上?。

茶水不多,很快便顺着黄花梨的桌面淌落、风干,而沈兰宜迎着陆思慧不解的眼神,道:“只?要嫂嫂肯引荐一二,那么今日?所言之事,就都会像泼出去的水一样,了无痕迹。”

反过来么……

内室只?燃了一盏桐油灯,火光正好映在陆思慧的唇边。

她的唇单薄,本就容易显得刻薄,眼下更是被抿得只?剩一条线。

陆思慧问沈兰宜:“这是威胁?”

沈兰宜“唔”了一声,诚恳道:“算是吧。”

陆思慧讽然一笑,道:“这样大的罪名,好像谁都担待不起呢。别忘了,我们还都是谭家人。”

直说就是,一根绳上?连着的脑袋。

沈兰宜摇摇头,了然道:“不会的,现在谭家还能兜底,嫂嫂接触的有实证的不算多。姓谭的会有办法平息的,只?是事情?败露,你自己的日?子不会好过。”

“想得可真周到啊,”陆思慧皱了皱眉,道:“我本没想太多,不管是放印子钱,还是私盐,只?要能赚钱,我都敢试一试。”

沈兰宜大概能猜到一点缘由。

单是给阿瑞治病一项,就已?经够烧钱的了。各地请来那么多名医,又用了那么多好药材,谭家纵使不缺产业,公?中也?没那么多闲钱去治一个眼看着就不会好的孩子。

陆思慧的话音仍在继续,“那你呢?其实从最开始,我便没有看懂,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自己。”沈兰宜面色平静,坦然应答:“这天底下没有缺过铤而走险的人,嫂嫂只?需告诉我,可是不可。”

话已?至此,陆思慧没有深问下去。她站起身,扫视一圈徒有四壁的内室,然后低声道:“明日?午时三刻,你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