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唯一的伴侣。”律的手按在宗明的唇上,感受着人类唇舌柔韧温暖的触感,他说:“你可以遇到所有的律,也可以被他们所爱,但你可千万、千万不要认错了人。”

律低下头,深紫色的瞳孔缓缓扩散,化为无数个细小的黑点蠕动,密密麻麻地在瞳内攀爬,而每一个细小的黑点中,则又扩散着映出了宗明的面孔,如此循环往复。

眨眼望去,就仿佛即使有无数个分支,无数个不同的黑点,但最终的结果,都是这位人类伴侣在被律,在此时此刻,被他用同样的目光凝视,圈养。

那悦耳的声音仿佛化为了某种命运的低语,让宗明的呼吸凝滞了一瞬,他猛地顶开律的手,像是要推开什么东西似的说道:“我饿了。”

他转头走开。

“宗明。”律在身后缓缓呼唤着他的名字:“宗明……”

“我真的饿了!”宗明大声说道,漫长的沉默后,一声轻叹传来,律命令仆从们制作菜肴,他从后环住爱人的腰肢,安抚似的抱着他哄道:“是我没注意,你刚刚受了那么大的苦头,也是应该好好休息。”

他的手抚摸着宗明的腰,深渊精灵非人类的身高极具压迫感,仅仅一只手便能将宗明的腰肢完全环住,另外一只手轻轻垂下,就能握住他轻轻颤抖的大腿。

律的手指抚摸着那一段柔软的弧度,动作间似乎引起了宗明本能的反应,让他开始挣扎起来,却无法逃离这如影随形的手指。

远处看去,宗明几乎被牢牢擒在律的怀中,那一头银发的精灵抱着自己的伴侣,在二人的巢穴内对宗明述说着爱语,是保护、示爱,也是一种禁锢和圈禁。

宗明闭上眼睛,他忍受着这一切,似乎很是反感,很是抵触,却又会在意识到身后的人是律时,心中刚刚汹涌的怒火又不由自主地熄灭了,像永远无法轻易燃起的湿柴。

这些无法自控的纵容与对方那昭然若揭的掌握欲扭曲在一起,最终形成了这样畸形的关系,有的时候,宗明甚至会想,这也许就是律的报复:那个他所创造的孩子,以这样一种扭曲的方式伸出爪牙,将自己的造物主拖入深渊,在无意间以这样的方式进行了一场报复。

宗明的眸光微闪,他并未和圣律离开,因为宗明隐约意识到,若是律为恶兽,那圣律便是另外一匹更加凶狠、更加狰狞的恶兽。

就算对方披上了一层华美的皮囊,那种危险感和交谈间溢出的控制欲,也如同几根无形的尖刺般浅浅地刺激着宗明。

第一次在阴沟里翻船可以说是倒霉,第二次再在同一个类型的阴沟里翻了船,那就算得上是自作自受了。

为了从律的手里逃走,所以把自己的命运交付给另外一个人,除非是无路可走,避无可避,否则宗明不会轻易这样做。

他看着自己脑中的密纹录,像是在绝境中握住了唯一的绳索,宗明并不想依赖他人,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依旧是靠自己的力量逃出其他人的掌握。

宗明低头慢慢书写着一行行密纹,就宛如在编织自己求生的锁链,不知为何,律始终只是微笑着看着这一幕,他只在自己需要时或认为宗明太久没有关注过他时才会俯身过去,抱着自己的伴侣或是亲宗明的眉眼来寻找一些安慰和存在感,但很多时候都会惹来宗明恼怒的一眼。

两个人之间的相性越来越好,得到了渊果后,宗明终于可以从之前那种煎熬的情事中挣脱,获得一些难以自制的快乐,他并未拒绝这种快乐,宗明没事给自己找罪受干什么,他倒不是就这样认定自己只能身居下位了,若换成其他人,宗明可能会像对付之前那些同性的求爱者一样将人一脚踹出去,但面对律,他心里总是有一丝纵容和不忍,说到最后,宗明也就是仍然对律怀有一丝忍让罢了。

这也不是什么难以认清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