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怪道这样的顺滑,原来是裴温的血。这么多的血该有多疼,裴温竟一声不吭地随他。

“把你弄出血了…对不起”

一番耳鬓厮磨,裴温死死咬住下唇忍着撕裂般的痛,周鸿钰却还嫌不够,硬将最后半掌长一同挤入,直到严丝合缝地楔在一起。

周鸿钰紧紧搂住裴温,躺倒在嘎吱作响的木头床上,头端在裴温腔内失控般地胀大。

“呜!嗬…嗬呃…” 裴温不自主地捂着小肚子蜷缩起来,随着一股一股涌入的热意不自觉地打颤。

自裴温住院以来,周鸿钰就再也没有自我纾解过,整整两三个月的积累断断续续地打在脆弱的生殖腔壁上。

周鸿钰抚着他小腹处的微隆,心疼地耳语,“是不是很痛…”

“嗯…不…还好…”

“对不起…对不起…” 周鸿钰不断亲吻裴温的发顶,但凡他知道裴温会这样疼,绝不会第一次就闯进生殖腔里结印,可现在后悔也晚了。

“我没事…”, 裴温靠在他怀里转头,摸索到周鸿钰潮湿的眼角替他擦干净,同样温柔地回吻。

第十八章

已经是仲夏,教室里坐了满了人,使空气变得混浊闷热。讲台上站了半天,小腹坠痛逐渐清晰,牵扯着后腰发酸发胀,裴温从讲台上下来的时候,险些一头栽倒在门边。早晨四点多起来从岛上坐船来所里上课,或许是被周鸿钰压着折腾了一晚上,又或许是北国初夏,天气闷热,吃不下早饭,反倒在船上呕了好几回酸水。

从前带病上课时,学生们总在讲台上端端正正放一把椅子。从他出院后,每回上课时椅子还在,只是他再也不好意思坐着,只因课堂上多出许多生面孔,有慕名而来的学生,有寻经取道的他系教师,甚至有院系领导带着什么人坐在最后排。前几个月倒也还好,自打停用医院开的药栓之后,逐渐感到体力上的不足。就拿最近来说,在工厂与众多工人闷在车间做悬空试验时总是头晕胸闷,时常要做到一半出来透口气,坐一坐,缓解腰腹的坠胀。一周一次的授课从上个月起有些力不从心,大篇幅地板书,或是大段理论地讲解之后,常有眼前发黑,要不是及时撑住讲台,怕是要晕过去吓着一教室的人。

下了课的裴温惨白着一张脸慢慢踱回办公室,讲义遮掩下的手正抵着小腹揉按。待他好不容易坐下时,薄汗已经顺着鬓角下颌汇成细线往衬衫领子里渗。

还没缓过那阵没由来地腹痛,一抬眼瞧见门口期期艾艾地站着一大一小。

“那个…那个裴…裴老师在不在?”女人声音不大,也不敢往里张望,只站在门口紧紧牵着个大约三四岁的男孩。

“您好,我就是,您找我吗?” 裴温扶着椅背站起来。

“我找周鸿钰,传达室大爷说,他不在,就让我来找你。” 女人牵着孩子慢慢往裴温办公室里走,走到白麻布沙发跟前犹犹豫豫地又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