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洗漱时，裴温似无心提及，“刚做完手术，要多休息。”意味不明，似乎叫周鸿钰工作上别太辛苦。

周鸿钰却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放下剃须刀一脸泡沫问他，“你觉得我应该休息多久？“

……

两月里唯一的一次，是他们无数次里鲜少有过的艰难时刻，周鸿钰头皮发麻，裴温越痛绞得越紧，坐骨中间硬生生含住一根夸张物不能动弹，呼吸也被迫变得小心翼翼，一手捂住下腹一手推周鸿钰坚硬的腹肌。

周鸿钰握着他两边小而弹的臀瓣，菲薄的皮肤下能清楚地看见自己进出滑动的痕迹，逼自己冷静后看看眼下情形，也觉得视觉上受到冲击，缓缓将自己退了。

两天过去，裴温还没完全恢复，恨不得走路带着拐杖支撑。晚上回来的迟，元珺已经带着元瑥睡熟了，周鸿钰回得比他晚一些，回来时见他已经洗了澡，十分兴奋，匆忙收拾了衣服去澡堂，出门时压抑地嗓音在裴温脖子上啃咬般亲了一口，“等我。”

周鸿钰去得快回来得也快，裴温见他已经是条件反射般地屁股疼了，何况现在是真疼着呢！

周鸿钰擦干头发在裴温身边坐下，整理好带回来的数据后挤进裴温的椅子里将他抱到腿上坐着。感受到裴温的僵硬，周鸿钰将下巴放在他肩膀上与他一同翻阅桌上的报告，呼吸间是两人沐浴后的肥皂清香。周鸿钰是知道分寸的，他把裴温弄伤了，就算弄也不能随随便便进去。

“只是抱着，夫人让我抱一会儿，可以吗？”

裴温放松身体，缓下来不敢动作，以免自己反抗火上浇油。周鸿钰抱着他轻轻晃了晃亲了亲鬓角，右手在他腰间游走，窗户开了半扇，时时送来微凉，两人如此贴在一起也不觉得粘热，安静温馨中不知不觉起了一些旖旎气氛。

周鸿钰合上报告，“晚上还有工作吗？”

“没有了。”

周鸿钰将手慢慢伸进裴温衣服下摆，被按住在肋骨处。

“不行…“

周鸿钰的手一直放在自己肋下，滚烫地连周身也似乎微微开始出汗，裴温不适地动了动，像自言自语般，“再来，不好走路了…不行”

周鸿钰像没听清，左手抱紧他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今晚不行，我明天有会。”

周鸿钰见他脸上通红，身体绷紧，适宜的氛围眼看就要打破，不再追问，默默将他翻过身面对面抱着，无奈地轻笑一声，说，“你不想，我就不弄，你不舒服，我也不会好过。让我抱一会儿，好吗？”

裴温又开始陷入自责，原本就是自己身体不好，生育上不顺利导致髋髂和其中的括约肌至今也没有扩开来，才让夫妻生活无法正常进行，现在还要来耍小脾气躲避问题。道理是明白的，但那欢爱时的疼痛是实实在在的，痛得排尿都要做半天心理建设，他真的怕了。

他回抱着周鸿钰，轻轻吻了他的脸，又埋进他的脖颈里去。周鸿钰抱着他安抚似的顺了顺他的背，竟然轻轻哼起歌来。

裴温说，“你在干什么呢？”

周鸿钰说，“哄你睡觉啊。”

裴温轻声一笑，“又不是瑥儿，什么哄我睡觉…”

周鸿钰也跟着他笑，“你和他有什么不一样？娇滴滴的碰不得…”忽而又正经起来，摸他的小肚子问，“还难受吗？”

“嗯。”

周鸿钰检讨似的，说了一堆“是我太鲁莽了，以后我一定控制住，你一疼我就停”之类，裴温不置可否。

周鸿钰又抱起他到床上去，给他盖好被子，裴温说，“我图还没画完呢。“

周鸿钰说，“不是说没有工作了？休息吧，明天画，明天我早点叫你。我给你揉揉，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