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2 / 3)

不用吧,打完仗再说。‘,他哇地就哭了,吼我,’打不完怎么办!‘,我觉得莫名其妙,后来他不理我,也不肯见我不知道去了哪里,再回来时瘦了很多,也不让我碰了,大转移后点人数,再没见着他。我们就这样分别了五年,五年啊!五年…”

周政委和周妈妈只顾着安慰抱头痛哭的袁淮津,又暗想不过是五年,他和老周当初不也是一样的么?周鸿钰四岁都没见过父亲。那时候谁不是这样过来的?两人一番安慰后便早早告辞,周政委回来调查二人身份时才深深醒悟过来,袁淮津堂堂司令的眼泪包含了多少歉疚与悔恨。

裴蕴初被俘去日本时,那个人对他极为反常,白天送他去最好的医院学手术,晚上没命的折磨他,裴蕴初心如死灰一心学医,每日在医院偷偷用避孕药。随着手术难度的拔高,裴蕴初日渐将屈辱深埋心底,却在完成所有术式学习后发现怀孕,他在手术室里用一把卵圆钳抵进身体还不够,钳头死死咬住生殖腔壁翻搅扭绞往下拖拽,被发现时已经失血性休克,切除生殖腔后躺在医院不省人事时,那个人对他忽然失去兴趣般放任他自生自灭了。裴蕴初能下地后便收拾了资料立即回国。回国后休养一段时间便开始从事小儿心胸外科工作,直到前年因病早退。资料显示,回国没多久他曾去各福利院要求查看领养名单,最终失望而返。

然而这些年袁淮津一直也在找他,抗战胜利后更是不顾一切四处搜寻。他刚入职袁淮津便知道消息,每日守在医院门口,守了整整一年才得到昔日爱人的回眸。

他如今已经没有任何顾忌,虽还没搞清楚当年裴蕴初为何突然性情改变,但自己错了就是错了,也没能指望得到裴蕴初的原谅,余生就这样每天能看着他也知足了。没想到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第二年中秋裴蕴初下班时向他走近说,“你不必来了。”

袁淮津却立刻缠上去,“为什么?我想看着你,我们蹉跎这么些年,不该分开。什么也不能把我们分开!”,他甚至不顾一切地跟着裴蕴初进了门洞,要跟到人家里去。

快到家门口时袁淮津还喋喋不休,裴蕴初觉得自己肮脏,又想到当初那个孩子,不觉滚下两行热泪。袁淮津夺过钥匙开了门,进去后转身便抱住他。时隔五年他们第一次拥抱,裴蕴初却极其抗拒。他被侮辱身体后多年一直厌恶他人触碰,拼尽全力推开他,“别碰我!”

袁淮津却将他勒得更紧,“我们少年夫妻,抱你不行吗?你是我老婆,是我夫人,是我爱人!”

“我不是了!”,从他被玷污身体那一刻就不再是了,此刻也无法挣扎,只能歪在袁淮津肩头默默哭泣。

袁淮津察觉怀里瘦削的身体不再紧绷,便放他到椅子上坐着。裴蕴初离开他的怀抱内心的不适稍微好转一些,扭过头去指着门口,“谁让你进来的?出去!这是我家。”

袁淮津跪在他面前牵住他两只手,“蕴初,你看看,这哪里像个家?”,裴蕴初双手被碰立刻反胃起来,缩着手要躲却被一把按在膝头,“我们好好在一起,要几个孩子,热热闹闹的,那才叫家呀!”

裴蕴初被说到什么痛处似的,原本他还有一丝幻想,但袁淮津这一句,便叫他立刻清醒过来,他起身奔到门边,垂眸,“你走吧。”

袁淮津也跟着到门边,将门“砰”地关上。看他成串的泪水从颊边滑落,再次将爱人揽进怀里,却是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只这一刻紧紧相拥着彼此便足够了。

裴蕴初逼着自己麻木,却做不到。这不像家,在一起了又怎样呢?儿子生死未卜找不着了,自己生殖腔也没了,再热闹不过两个人,何况他的身体,已经脏透了!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元瑥两岁生日刚过就肠套叠,手术后陪儿子住院时听别的家长说孩子不吃母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