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屋子做了卫生间的干湿分离计划,装上漂亮的大镜子和亮堂堂的灯,很是满意。
走去外头一看,又觉得太素了。
她加了一套圆木桌椅,往桌子上摆了个玻璃小花瓶,后来又去昨日那废园之中,折了一支红梅放了进去。
红梅吐苞,暗香浮动。
是冬天里的春意呢。
她觉得很满意。
阿飞仍在梦中。
但即使在梦中,阿飞也从未感觉这样好过。
他的身体仿佛在被什么极温暖、极柔软的东西裹住,令他想要蜷缩到更深处;他的鼻尖轻轻嗅动,捕捉着空气中那种干燥而清洁的香气,暖融融的,很好闻。
有一双手正在轻轻地抚摸他的额头,那么温柔、那么暖和有那么一个瞬间,阿飞的胸口忽然泛起了一种奇异的胀痛与酸涩。
他想到了家。
但他早没有了家。